不堪,瞧不出原来的颜色,但不难看出它们原先的昂贵。沈棠对他们的出现略有意外,但又不好当众询问。
隐约的,她猜到了什么。
这些都是被关押在驼城地牢的北漠贵族,驼城中心大宅的原主人,随便哪个府上都是姬妾成群、奴隶无数,这些年没少在驼城境内横行无忌,暗中勒索来此经商的商贾。
说白了就是“保护费”。
除了“保护费”,还贪污了不少别的。
驼城被沈棠兵马控制,这些人全部被抄家下了地牢,驼城庶民知道了,无一不拍掌称快,其中还有不少北漠出身的商贾。
由此可见,这些人在民间名声有多狼藉。
这些商贾比沈棠更懂这些人的下场。
他们就是出征祭旗的祭品。
同时,也是京观最基层。
此战虽是康国一国迎战北漠兵马,但民间更看好康国,谁让北漠这么多年都连输?甚至还有人暗搓搓谈论会不会有第十次京观。若能筑成,北漠的气势还不被打进深渊?
“全部跪下!”
押送这些人的士兵抬脚冲人腿窝一踹。
扑通,扑通,扑通——
原先激动涨红脸的士兵全部安静。
空气中只剩夜风吹动旌旗和篝火的声响,膝盖与地面相撞的动静此刻格外清晰。
有人只是闷哼,更多人则是惊恐万分,磕头求饶,试图用几代积累的家当和辛苦搜罗的美人换取自己一条命,甚至还有人希望能用儿子女儿代替自己斩首,只求自己能活着。
兵卒也没有拿东西塞着他们嘴。
任由他们丑态毕露。
眼见收买不行,求饶不行,又愿意用北漠情报换取一线生机。这会儿,沈棠神色终于动容了,她道:“哦?你知道什么?”
“我、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说话之人的双手被捆缚在身后,无法爬行,情急之下只能膝行,他模样迫切,生怕机会被人抢了。
“我,我知道更多。”
“我的阿翁是……”
“你的阿翁算什么?我阿祖是……”
不愧是能在驼城占据肥差的人,一个个都有些出身背景,沈棠视线落在最初那人。
她道:“你先说。”
那人谦卑且诚惶诚恐。
他的嗓子哑了,说话很吃力模糊。康国的雅言说得又不太好,外人听着很吃力。沈棠让人凑近细听,他喉头一滚,冲贴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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