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鹤家截胡。”
顺便给戚国一点儿颜色看看。
沈棠心中掐算时间。
这会儿,崔徽和苗讷应该已经在赶去戚国的路上。烛火下,她的眸光闪动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算计:“嗯,梅惊鹤确实合适。”
寥嘉点点头:“多谢主上。”
他也是想碰碰运气。
梅惊鹤这边错过,寥嘉打算给自己放个长假,往其他地区物色合适人选。相较于其他同僚,寥嘉的文士之道过于鸡肋,这么多年只能恶心祈善,祸害倒霉的主上,在正面战场几乎无用武之地。寥嘉对军功没那么深的执念,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作为文心文士也不想输谁一头,更不想被日后入仕的新人拉下来。
这种苦恼并非他一人有。
褚曜也如此。
好不容易有苗头,难度再大也要试一试。
沈棠拍他肩膀:“要不要也玩玩?”
说着,看向闹哄哄的众人。
武将各个都外向。
哪怕四肢僵硬堪比打了石膏,同手同脚也不影响他们舞姿狂放,当个显眼包。公西仇在这种场合那叫一个如鱼得水,活像是一条会扭麻花的大蛇。要是即墨秋再给他奏笛配乐,那个味儿,嗞一下就上来了。文臣大多矜持,但也有一个不慎被拉下去玩的。
沈棠被吵得脑仁儿疼,也没扫兴阻止。
偶尔也需要释放一下天性,解解压。
康国这边群魔乱舞,高国使团就坐立难安了,食不知味,如同嚼蜡。宴席上的热闹与他们无关,他们只觉得吵闹辣眼睛。再次求见沈棠,沈棠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那眼神,似要将他们内心最大的秘密也看穿。
“斗胆一问,不知沈君考虑如何?”
“没什么好考虑的。”沈棠的回应一点儿不给面子,玩味看着使者骤变的脸色,“我原以为你们世家能传承多代,早就摸透人情世故的精髓,却不想——啧,竟是七分天注定,三分靠本事。事到如今,不该是你们求我赐你们一条生路?怎么糊涂起来,还想跟我讨价还价?上谈判桌要筹码的!不能被人夺走的筹码才叫筹码,能被夺走的筹码叫肥肉!”
“高国已是瓮中鳖,何况君乎?”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高国使者脊背被汗水打湿,仍强撑着嘴硬道,“沈君建国时日尚短,此战多拖延一日,粮草便……”
沈棠摆摆手:“那是你们。”
她笑着坐直身体:“康国不缺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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