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说出让人绝望的话:“莫说再拖延三五月,再拖个三五年,影响也不大,但你们想跟我讨价还价,索要属于我的田、我的人,影响就很恶劣了。溥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想霸占我的东西,还觉得是为我好?”
呵呵,脑子没问题吧?
沈棠将手中空了的酒盏往使者身前不远处一丢,酒盏应声而碎,碎片飞溅。她眸色涌动着比夜色更深的晦暗,只一眼便能将人看得如坠冰窖:“待我铁骑踏平高国那日,属于我的只会属于我。你们想弃暗投明,自当欢迎,其他的就别想了。使者,可还有疑?”
使者身躯僵硬不敢动弹一下。
一股仿佛山岳的气势正压在肩头。
他敢确定,自己说一句不合沈棠心意的话,这股气势便会完全压下来,将他五脏六腑也绞杀成肉泥。在如影随形的死亡阴影笼罩下,高国使者努力挤压出平生最丑的笑容。
“明、明白,无疑!”
沈棠满意:“嗯,这就好。”
看,这样沟通起来不就方便了?
高国使团第二日告辞,将最坏的消息带回去,那些世家如何愁云惨淡,沈棠一点不关心。她只是按部就班,调遣兵将,三路兵马直逼高国国境。这一仗,她不说停就不会停!
对此,帐下文武振奋。
两军停战这段时间,他们都要憋不住了。
明明打了打胜仗,却要原地休整,眼睁睁看着敌人残部逃回去休整,那滋味真是比杀了自己还难受。他们能忍受同僚抢的军功比自己多,但不能容忍军功长了腿跑回大本营。
一说开战,一个比一个积极。争得脸红脖子粗,哪里还有那晚开心斗舞的和谐?
你踩我一脚,我喷你一脸。
核心只有一个——
同僚都是菜鸡,老子/老娘打仗最在行!
沈棠:“……”
在康国,好战也是一种美德。
大军开拔动静太大,瞒不了吴贤。
他突然派人过来求见沈棠。
沈棠抽空见了吴贤一面,距离上次见面不过月余,吴贤似乎苍老了十几岁,脊背也不似青壮那般笔挺,浑身多了股颓靡暮气,形象也潦草不少。沈棠叹气道:“军中苦寒,不比昭德兄的王宫雍容富贵。若是住得不舒服,我便吩咐底下人给昭德兄换一处住所。”
吴贤没跟沈棠寒暄废话。
在沈棠来之前,他做了许久心理准备,有些话说出来也没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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