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至善继续往下看。
暗中调查的人搜集沈棠今日用的筷子唾液,对比了这具身体原先生活地区留下的痕迹气息,基本能断定是一人。崔至善将消息放下来:“身体同一副,内在不好说了。”
他捡起另一份密报,打开一目十行。
这封密报是西南分社送过来的。
上面详细记录梅惊鹤调用的人脉和资源。
“文士之道圆满仪式?”
“可否通过线索推测仪式条件?”
“……可惜了。”
在崔至善看来,眼下的梅惊鹤还不是敌人,派人盯着就行,不需要多理会。他捡起最后一份,这份情报跟西北分社有关。准确来说,上面详细记载西北分社主社的下落。
字里行间都是“祈元良”三字。
看到祈元良在上南郡被贺述收拾得够呛,还倒霉断了一条手臂,崔至善心情大好。
头一次将贺不作看顺眼了。
崔至善将三份情报亲手摧毁。
“夫人这会儿在哪里?”
此地危险,崔至善在崔徽身边安排了心腹眼线,密切掌控对方动向,免得被人钻了空子。孰料心腹径直半跪请罪:“家长恕罪!”
崔至善面色一沉:“人呢?”
心腹道:“跟丢了。”
这个答案犹如晴天霹雳。
当事人则表示——甩得好啊!
帮忙甩掉眼线的罪魁祸首瑟瑟发抖。
“母亲,咱们该回去了……”
他用近乎哀求的语气求自家亲妈。
亲妈无动于衷,他又转向沈棠。
“沈姐姐,你帮帮我,劝劝阿娘好不好?”小小少年睁着水润润的大眼睛,双眸盛满了光明和渴盼,一边小心翼翼拉着沈棠袖子。
沈棠道:“这不是刚出来?”
小小少年耷拉着眼皮:“姐姐不了解父亲,他看着光风霁月的,实际上醋性大。”
崔徽看似在认真挑选脂粉,实际上用余光注意正小心翼翼贴着沈棠的自家儿子,内心犹如台风过境,万千战马在奔腾——她跟沈君出来找寻苗讷的线索,小儿子非得来。
来就来吧,不知脑子哪根筋抽了。
一路上跟沈君越走越近。
还跟自己旁敲侧击沈君年龄祖籍。
她忍不住扶额,低声问儿子。
【你早上不还说喜欢踩着七彩祥云,能过五关斩六将,将你从崔氏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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