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徽:“……”
该说不说,崔熊果然是崔止的儿子。
父子俩在某些方面可真是一脉相承相似。
她问儿子:“大熊,那你告诉为娘——你这些考虑,可有私下知会宝君?你觉得自己有苦衷,很委屈,但被你拒之门外又被冷漠对待的宝君不是更委屈?只要你们婚事还作数,你就该多考虑她的心情。她的身份不仅是国主得用的左膀右臂也是你未婚妻。”
她知道未婚妻是假的,但儿子又不知道。
不管未来儿媳是谁,崔徽都见不惯崔氏父子自以为周全的处理方式,看了想心梗。
崔熊惊诧望来:“可是宝君她……”
“你担心宝君会更偏心国主,出卖你?”
崔熊:“……”
他的沉默就是一种默认。
崔徽冷笑:“哑巴了?”
“……儿子知道母亲一直喜欢宝君,相信她不是这种人,听了心里不舒服,但、但儿子觉得不管是谁,为了一段随时有变的关系放弃前程简直愚不可及!蠢笨如猪!宝君聪慧,若她知道后向国主告密,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儿子这么想,所以干脆不说。”
一边将秘密告诉对方,一边期待对方选择自己而不是前途,等同于富豪抱金子在贼面前炫耀,又强求这个贼能保持优良品德,不争不偷不抢一样。这种行为实在有病啊!
倒不如一开始就缄口不言。
崔徽:“……”
行,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她也不跟儿子争辩这些细枝末节,反正戚国国主跟她修复关系,通过她拉拢“沈中梨”是势在必行的,不可能因为一两次闭门羹就作罢。崔徽放宽心态,一心一意养伤。
果不其然,戚国国主表露出十成十热情诚意,几乎变着花样去安抚弥补崔徽。除了物质上如流水补偿,还放出风声,设宴替崔徽之女相看青年才俊,想再促成一桩联姻。
看似是盛宠,未尝没有威胁崔徽的意思。
只看当事人怎么看待此事了。
戚国国主也没将鸡蛋全部放一个篮子,除了上述手段,又下了旨意褒奖沈棠在戚国的马甲,夸赞她这两年政绩简直算得上一骑绝尘。去岁雨季,八风频繁,几月内受灾庶民多达百万之数,另有两地堤坝崩溃导致下游洪涝,流民无处安顿。在这样的环境下,她治下是少有几个在受灾范围却没啥损失的地区。
四方之风还没来,城防屏障早就打开。
待灾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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