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牧羊人,伟大的祂的使者?”
他眼前驱使着一群四蹄宽大、适合行走在沙地表面的兽类的牧民仔细地打量着他,那张被风沙雕琢的黢黑而宽阔的脸上迅速浮起质朴的高兴。
牧民在他挡风的厚麻布衣物上擦了擦粗糙的手掌,向罗伊德行了平辈的礼仪,他的哥特语口音很重,但用词流畅,语法清晰,很可能从小接受对应的语言学问教导。一路走来,罗伊德遇到的科尔基斯人几乎都是从同一套模具中刻画而出,怀揣着相近的善意和宽和,虔诚地欢迎他。
这份友善对忆录使的工作而言大有裨益,为他省去极多的麻烦,要知道有些帝国世界即使归顺,其下的居民本身仍然对人类帝国饱含不满乃至仇恨。他们质疑帝国冠冕堂皇地剥夺了他们原有的生活,逼迫他们加入无尽的战争,变成一捧不值一提的养料。
罗伊德的怜悯心告诉他,他们是对的,但首先他得完成忆录庭的工作。
科尔基斯人就好上许多。“爱祂,爱自己,爱邻人,”他们将这句话挂在口头上,“我们都是侍奉祂的奴仆,之间并没有差别。”
罗伊德活学活用,把这句话转述给他后来遇到的其他科尔基斯人。他很快获得了当地更多的好感,这轻易得来的友善简直让他的心灵飘上云端,在一种轻飘飘的温良与柔和中沉醉不已。
“你如果来寻找尤里曾,”牧民说,伸手为他指路,“就去山脉上的修道院,向修士们求见他,他是很好的人。”
“我刚刚从那边来,朋友,”罗伊德回答,“尤里曾不在那里,修士和牧师说,怀真言者正处于一场伟大的会议之中,没有时间回到科尔基斯。帝国的职责比书史更加重要,不是吗?”
除此之外,怀言者的修士其实还好心地为他提供了可以随意参考的档案,写着洛嘉愿意公开的生平经历,以及他个人的理念,包括伴他所生的神圣经文的拓印本,以及他自己所写的《洛嘉之书》的一部分。
但罗伊德的敬业精神让他甘愿走出修道院,步入漫天飞扬的黄沙深处,亲自探寻科尔基斯的真正精神所在。
牧民一点儿也不对他的言辞产生怀疑,他笑着,就像他一辈子只被教导如何去笑一样笑着,说:“为了人类的未来,这是尤里曾在世上获得的道路,我们都有脚下的路,顺从道路的指引,我们会步入永恒的和平。”
罗伊德回以微笑,因为在黄沙中的长途跋涉,他的心脏在胸腔中有力地跳动,让他深刻地体悟到自己正活在世上的感受。他擅于品读生命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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