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是愿意言弃的人。
无声的絮语在洛嘉唇间流淌,他沉默地祈祷着,双手叠在一起,有如相互约束的镣铐。
佩图拉博的朗读停顿片刻,接着,铁之主的声音里增添沉重。
【在我首次身死之前——】
“他死了?”荷鲁斯茫然地说。即使他在某种程度上将马卡多视作敌人,但他绝不要他死。
【不,在我捐躯在此,坐上这张徒劳的王座,履行我无人赞赏的职责前,我对我的亲选留下遗言。那不是一份完整的遗嘱。我匆匆行事。但我与他们分享了我能想到的一切,我未竟的计划,不曾完成的议程,隐秘的遗产,与我在漫漫的求知生涯中留下的智慧。
但此刻,越过凡人生命的边界,我却发现我还有许多话要说。在这张黄金王座上,我看到许多,学到许多。我无法想象的恐怖与奇迹纷至杳来,如此纯粹的真相……】
“马卡多坐在父亲的座位上吗?”荷鲁斯分辨着情况,感到不可思议。
如果……如果马卡多已经丧命,他为何仍在王座之中;如果他身处王座,他又为何而痛苦——王座是什么?
那张在荷鲁斯记忆中,始终在修缮的王座,是文字中描述的黄金王座吗?父亲为他自己制作的座椅,似乎不只是一张彰显皇权的单纯圣座。
【王座是诅咒。是剧毒的圣杯……
现在一切都静止。万籁俱寂。混沌之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狂暴,隆隆作响,直到无法听见。驱动狂澜的风暴遮蔽了我的老友、我的万世之主……帝皇与荷鲁斯面对着面。父与首归之子。现在,他们可能正在交战。也可能在交谈,智者间的对话,作为和谐与不和的化身,追寻着共同点,以达成一致,结束冲突。这是有可能的……】
“不。”荷鲁斯吐出一個音节。
察合台可汗微微摇头。在进入这房间之前,他们就得知了这里已经讲述的故事,也许这是父亲的手笔。
马卡多,他曾教导人类在大敌面前自欺欺人,如今,他难道真的笃信他内心所说的话?若果真如此,那么他几乎要为这场悲剧而心生怜悯。银河已经燃烧,熊熊的烈火之疤纵贯寰宇,早就不再有回转的余地。
【荷鲁斯·卢佩卡尔曾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一个好人,爱他的父亲。若我的王能触及到他确信尚存于他的爱子荷鲁斯心中的情感核心,无论怎样,荷鲁斯都可能会倾听。他们或许还能并肩走出永恒的风暴,带着和平与理解。在此座上,凭我现在所知,我能看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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