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固然笃信帝皇信条在二百年前的完美无缺,可时日如流水,完美之剑亦当随势而转形,今日帝国的大业将成,不必再恪守适用于两個世纪前的条例。
他说得婉转漂亮,与他流淌着帝皇血脉的干净面容一样地光鲜无缺,可他的每一个字节背后都藏着早就准备妥当的计划。那是在昔日钢铁勇士与帝皇之子的交际里就已经测定的漫长计谋:佩图拉博将多少个兄弟握在了他的手掌之中?
甚至包括你,而他的光辉蒙蔽了你,让你对他的做法默许并承认了。
你看着原体一个个潜移默化地走向推举他的那一方,甚至你自己就是支持他登上战帅位置的首位弟兄。
他连手指都没有动一动,只是靠着某种超越时间的手段,夺取了一座城池,就把你俘虏了。
你记得他的表情吗?
他那不动声色的凝重,里面没有隐藏着半分终于得手的狂喜吗?他那庄肃的浅蓝眼睛,不是和玻璃弹子一样冰冷地滚过来,将你堂皇地碾碎了吗?
可你是直到今天才看出来的。
你是他们妄议帝皇的见证者,你是看着他们一步步走到尼凯亚的推手。聚集在顶替帝皇之位的佩图拉博麾下,他们背着帝皇的面,私下里全体讨论起废黜祂亲自立下的法条,直到这时候你才知道了。
你听他们狂热地一一表达自己对帝国真理的不满,曾经他们是多么迅速地遵从父亲赐予你们的任何命令,唯独到了现在,他们或许未曾察觉,或许心中清楚却不动声色,纷纷慷慨激昂地指责起了父亲的圣言。
如你所见,这一回事竟然也能在朗朗的青天之下发生,十五个儿子轮番登台,或直接或间接,拿出他们准备齐全的言辞,斥责他们的父亲,还装作自己很忠实地效忠着帝国,为了父亲忧思考虑一样。
甚至没有一个人询问帝皇或帝皇的左右手是否真的同意让他们在此高谈阔论——甚至没有一个人知道,掌印者马卡多去了何方,禁军统领瓦尔多去了何方,沉眠的荷鲁斯状态如何——甚至没有一个人询问,帝皇怎么样了?父亲能够现身吗?
你觉得自己被包围了,在眼前的骚动构成的迷雾里,你看着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孔。
你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你是洛嘉·奥瑞利安,怀真言者,你应该维护帝皇留在银河之中的亲笔御赐的言语。
可你的胆怯把你锁在你空间有限的观众席上,追赶不上眼下发生的所有喧嚣和嘈杂。
你在那些黑洞洞的阴影帷幕之后辨识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