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又滑过了他不清晰的面容。
“也许。”佩图拉博说。
“那么,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十一号好奇地问,“我听说在这种情况下,可以献一束鲜花?唱一首哀歌?或者背诵连祷?”
“什么意思?”
“给你的礼物。”
“不用。”
“不,有必要的。你知道我已经没有了为他的计划牺牲的能力,四号。”
十一号说,向他走来,摊开双手以示他未持武器,即使这对于一個灵能大师而言除了表明态度之外没有额外意义。
“四号,你说帝皇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你们,那么你也知道身为节点,我们的本质和躯壳同等重要。在这儿,能作为完整节点的只有你……”
十一号说,伴随着他的话语,他的右手从空气中抽出一束透明的塑晶花,在灰蒙蒙的天色下泛着暮夜的暗紫蓝光,另外附上了几根漂浮的红蜡烛。
“那么,你要为他而死了吗?”十一号好奇地问,他的声音轻过了无名星球上方环绕的厚重云层,“就在这儿?谁会帮助你,你身边的人吗?”
“还没有到那个时刻,十一号,如果你愿意前去弥补裂痕。”
莫尔斯走到佩图拉博身前,双臂环抱着站定。环绕着他的符文光芒内敛,没入苍白的蜡质皮肤后方。
“帝皇的意志将王座的崩溃约束在最后一个刹那,现在需要一个人为他抵消那些他无法控制的黑暗力量,而后马卡多就能将他重新搀回黄金王座。”
“嗯……你们开始抗拒你们的使命了吗?这和你们曾经的义正言辞并不相通。”
“我们所认识的计划并非同一道计谋,十一号。计划是人类抵御命运的盔甲,人类之主在穿上第一套盔甲后,为何不能寻找第二套重甲?这就是他如今的计划,只要他仍能自控,他的子嗣就仍然是他的子嗣,而非使命的工具与容器。”
十一号垂下眼睛。
“我是他的子嗣吗?他并不这么觉得,不是吗?不,这其实没有必要,你们用不着假装我是,以此来让我帮助你们。我也不用提问。我本来就是为此而诞生并被培育的,除了这个地方我也没有别的去处可以走,佩图拉博。但在那之前——”
“停一停,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佩图拉博说,瞪着十一号,而后是莫尔斯,“帝皇最初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我不希望你们凭空谈论这一切,我却对你们的谜题一无所知。在这里的所有人中,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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