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朝上,一根盈盈的金蓝丝线经过几次弯折,从隧道尽头收回。“继续走吧。”
漆黑隧道从山峦中蜿蜒曲折地向着极远之处延伸,道路在寂静之中几次起伏,与三人相伴的唯有轮椅压过灰尘的滚滚响声,佩图拉博的脚步声,和原体的长袍抚过两侧石壁的细微摩挲之声。
不久之后,一束光映入隧道,初时极为细小,经过灰尘的多次折射进入原体们的视线。在最后一次转弯过后,阳光穿越被封死的墙面上砖石之间的缝隙,光明如张开的肋骨,根根撑开墙内的黑暗。
莫尔斯敲了一下扶手,一发激光在短暂的充能后轰然射出,切割并粉碎了薄薄的砖墙。山峦另一侧的光线倏然将一切照亮,与山的另一边并无多少区别的苍茫沙地景象,如今却恍若隔世般以全新的姿态,和澄澈的碧蓝天幕与丝丝高天流云一并,落入三人的视野之中。
“这是一条隧道。”莫尔斯说,“一条无人知晓,无人打扰,无视外部情况,直接穿出群山的隐秘通途。”
——
他们停在高山之下,努凯里亚的军事基地之上。冰雪和野草在此交接。往上,冰风吹拂冻土中的碎骨。往下,不断有运输车和工人在往返行动。
经过数日前的角斗场事件后,安格隆下令从地表抹平努凯里亚各地的其他所有角斗场所,仅留德西亚城区的最后一处角斗场用作教育和警示的核心场所。
而对于这最后的角斗场,安格隆则令吞世者填死了德西亚红砂场边的若干关押猛兽之监牢,重换干净砂土,封锁观众席,加装监视设备,在墙外砖石上直接铭刻此地历史,与在第一次努凯里亚会议中讨论所得的若干条核心法律纲领,维持此处设施在用途上的纯洁性。
除此以外,他拜访了佩图拉博,诚挚地请求他的兄弟重新考虑一座新的努凯里亚纪念馆一事——他的兄弟在他低头的第一刻就从铁桌后起身,拉住了他的手。
“佩图拉博为我设计了这一座纪念馆,室内场馆为历史介绍,室外则直接与这片连山的墓园相接。”
安格隆说,在话语的间隙里听见帝皇的呼吸、
“纪念馆的主题是努凯里亚所有为自由而战斗的人,曾遭遇的苦难、克服的艰险、不休的意志和付出的牺牲。从最近的一年战争,到我降临在这里后见证的几十年的所有反抗,再到这上千年里曾挥洒鲜血的伟大灵魂,他们的理想将铭刻在这里,在铭记中永恒。”
帝皇压住黑发的金色桂叶头冠在他身旁与阳光相融,于努凯里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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