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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康诺·基里曼在哪里?塔拉莎·尤顿又在哪里?
他闭了闭眼。
康诺是一位勤勉的统治者,他将太多的时间用在他的那台古老沉思者面前,埋身与数据和政令。他余下的时间里,又有太多的时段被用于在内廷的长廊中徘徊,与历代战王对望并自省内心。
“去参事厅。”基里曼说。
“要快。”佩图拉博低声说,“赶在死亡发生之前。”
尽管铁之主面容上全无异样,罗伯特却感觉到一种跨越时间的重压正降临在他的这位兄弟身上,那双冰一样的浅色眼眸中似乎正倒映着另一座正在死去的城池。
临近参事厅,进入狭长的步行道,他们离开载具,基里曼点名数个极限战士跟随,佩图拉博除了莫尔斯谁都没有带。
参事厅外的迷宫花园如今倒塌成破败的残垣,尸体流出的血填满喷泉。熄灭的灰烬落在大理石地面上,滚滚黑烟覆盖着打断凡人肢体的剖面伤。干涸的血就像铁锈,却沾在石碑的表面。
基里曼在破碎的尸体边驻足,目光从水池的倒影中划过,停在死者的创口上——有一个瞬间他注意到自己的倒影没有戴头冠,而佩图拉博的一头线缆则少见地与头发纠缠,共同散乱着。
“我相信你要找的人生机尚存。”佩图拉博说,声音坚韧如铁,“不是每个领袖都会死在叛乱之中。”
“不,你看这些尸体。”基里曼轻轻地说,“这些嘉兰士兵的死法。”
佩图拉博咬了一下牙,似乎正在甩脱一些旧有的阴影。“抱歉。短斧、锁链……吞世者来过!”
“来了,并且往参事厅走了。”莫尔斯说,符文在他漆黑衣袍的角落若隐若现。这是他今天第一次说话。他的声音变得古怪,包含了异样的沙哑,这出自其喉部的损伤。他没有对此进行解释。
“我们过去。”基里曼说道。
他们始终没有遇到活着的敌人,吞世者杀死了所有拦路之敌。越靠近参事厅的所在地,地面上出现的尸体就越多,血污在台阶上凝固成污秽的红毯,断裂的骨骼在遭到粗暴的碾压后,和撕裂的皮甲与折断扭曲的枪管一起挤成一滩残渣,其中爆弹与动力武器力场造成的破坏极易辨认。
吞世者的暴力从未消失,他们只是明白如何自控。当愤怒灌注到他们的行动中时,战争猎犬的全部特性将回到他们的每一次挥刃之中。
安格隆来过这里,比他们更早。基里曼起初感到喜悦,因为有一名基因原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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