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很难清洗,你该知道。”
“剃个光头吧,血侯。”维克特绕着浴池漫步,找到带有入浴阶梯的那一侧,直接踩进冷水之中。血污从他靴底迅速弥漫。
康拉德·科兹恼火地从池水中跳出,他脸上的狂躁转瞬间变成一种居高临下的轻蔑:“你这肮脏的奴隶,叽叽喳喳的强脑猫,拿开你沾满罪恶的靴子!”
“你这野蛮生长的曼德拉,满嘴毒液的乌古尔,每日洗十遍澡的莉莉丝,”维克特皱着眉,躲过科兹扔来的半个酒瓶,“我在千辛万苦地击溃我们的敌人,溺死挡路的贵族,而你却跑来屠杀计划之外的一个姓氏,只为借用他们的浴池。”
科兹俯身盯着灵族同样苍白的脸庞,忽然咯咯笑了起来。
他退向纱幔背后,从黑暗中取回他缝合了数十块鞣制极佳的皮革的手制长衣,慢条斯理地系好系带,直到原体伤痕累累的皮肤被另一物种的温暖皮肤包裹覆盖。
清水从原体精心清洗后的漆黑长发间淌出,浸湿其肩部及背部的皮革。
“这座城堡迟早要葬送在我们的计划之中,恰巧这里又有很好的浴池,维克特。”科兹漫不经心地说,“你从祭祀台滚下来的那一天难道没有洗澡吗?”
“我要先吃东西。”维克特并不避讳过去身为奴隶的经历,他将自己对抗鞭笞的举止视作足以自豪的证据,一丝毒蛇般的微笑挂上他的嘴角,“饥渴者带来灵魂对饕餮盛宴的渴求,但我的血肉之躯同样亟需进食。我没有洗澡,那又影响了什么?”
“饥饿无法用鲜血来满足,痛苦不能消除诅咒的后果。”科兹轻快地半唱半哼,“死亡并不存在,与我们的世界相互隔绝……”
“死亡对贵族是罕见的,他们战胜了死亡,将死亡视作一次独特的中转。”维克特说,从水中走出。科兹从来不会介意被打断哼唱,他要么停下回答,要么装作充耳不闻。“它是永恒的一部分。”
“这更令真正的死亡变得满载恐惧。而恐惧只能由活物承载,延续真正死亡之前的那一时段,才是酿造恐惧的良方……你的伟业进展如何,盟友?”
“我们找到了新的种族自称,用以加强族群内部的凝聚力。”维克特简单地解释他的想法。
他不需要将专有名词能够带来的归属感和社会隔离以及团体对立全部描述,康拉德·科兹显然明白定义“我们”和“他们”的界限能够带来怎样的偏见与冲突。
“是什么?”科兹轻声说。
“艾尔达斯·伊尼阿斯。”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