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特回答,手指抚摸着头骨眼眶锋利的阴影线。黑暗灵族,这就是这组词的含义。
“黑暗,夜晚的鬼魅在黑暗中散布恐惧,夜鬼啃噬罪孽,懦弱者令更懦弱者臣服。黑暗灵族,”科兹脸上浮现出从容的笑意,“屠戮者最好的假名,获罪异形无二的代称。”
“我们对彼此皆为异形,”阿斯杜巴尔·维克特神情冷漠,“而你对我们的世界而言更是异类。这正是血伶人赫克萨凯瑞斯捕获你的原因。”
“赫克萨凯瑞斯没有死。”科兹突然说,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常常神经质抽动的面部肌肉群静默不动,这赋予他一种少见的庄严。
“我听见血伶人中最为璀璨的新星,血侯康拉德·科兹,承认他从饥渴的她张开的蛛网中,救起了他深恨的大敌。”
“我不想将他轻易地让渡给饥渴女士折磨。即使他将遭遇的事未必有所差距,事物的执行者本身亦有差别。”
康拉德·科兹的吐字变得异常清晰,酷烈的癫狂在他的黑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威慑力。
“我要亲自完成我的工作,剥离他的血肉,啃噬他的骨骼,无限延长他将要面对永世折磨的最后一个毫秒,品味他的恐惧,掠食他的癫狂,告诉他这只是他将要经历的正餐最微不足道的前奏,研读他的抽搐,解析他的神经,探索施加痛苦的手段将在何处达到精妙的极致。我如何能忍心让这份甘美落入他人腹内呢,阿斯杜巴尔·维克特?”
“心胸狭隘,冷酷暴力,”维克特真诚地称赞道,“富有野心,贪婪自私,血侯。”
“而我并不憎恨这座城池,维克特。”科兹说,收敛眼神,第二次强调他的情感状态,“我爱它。”
维克特将他手里玩弄的头骨扔进浴池。“无论憎恨或喜爱,我们的统治之路依然漫长。我们势力单薄,籍籍无名,而你的正常行动都会被突如其来的幻觉打断,这是致死的弱点。”
“你在暗示外力。”科兹沉吟片刻,双指从缝制的皮衣口袋中捏出一张薄薄的矩形卡片,精准地抛至灵族手中。
那是一张绘制精美的卡牌,正反两面未书一言,仅仅绘有相对应的哭笑假面,作为一种预兆性的暗示。
“此物与太阳教会的一次公开宴会请柬位于同一信封之内,被一同送至这栋宅邸的主人早餐桌面侧旁。”科兹低笑着说,“你或许会需要它。”
——
“我设想过许多各不相同的情形,”莫尔斯说,在前几日刚刚决定自我称呼为剧团长的灵族面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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