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里头,肮脏的衬衫和高大的身躯全都在我眼底烙上了印。
先前帮着商临的绳子这会儿紧紧地勒在陶四的脖子上,陶四拼命的掰住绳子,翘着一条石膏腿,像个小媳妇似的靠在商临的胸口,把商临当成了支撑自己身体的一个点。
陶四的眼睛瞪大,拼命长着嘴,双手勒住绳子的空隙也正在一点点变得狭隘。
而站在陶四身后的商临,眼神中平静的凶狠展露无遗,他从渐渐佝偻的身姿变成更为松垮随意的站姿,我眼中所能看见的,除了商临那种安静中的冷漠,还有凸起在他手臂的皮肤上,一条又一条粗大梗起的经络。
陶四的舌头开始吐出来,他的瞳孔也随之渐渐放大,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上前了一步说:“别勒了,要出人命了。”
商临并没有看我,他已一种俯视的姿态低头瞧着被咧到被迫仰头的陶四,言如淡水似的说:“现在像爷们吗?”
“呃——呃——”陶四似乎有话要说,可他抵在升职下的几根手指俨然已经被勒到发白,把自己的喉咙抵出一根根手指的印记,不断地继续往喉咙处下沉。
“你要勒死他吗?”我急了,想去抓商临的胳膊阻止,可这会儿他的手臂,手背,上面的经脉已经涨得很粗很粗,仿佛稍微碰一下藏匿在血管和经脉里的血液就会和炸弹似的炸开,让我根本也不晓得从哪里落手。
商临还是不看我,刘海的发梢坠在眼睛上,只阴测测地甩我一句:“刚你疼了。你疼了,他就得更疼。”
这时候我很感谢孙霆均,他头脑清醒地一个猛力撕扯,上前分开了两个人。
陶四一下失去重心的跌在地上,咔嚓一声,他那条还打着石膏的腿似乎又断了。他大口大口的喘气,喘几口就露出痛苦的表情。仿佛我这个旁观者也能感受到这会他有多疼,看得人直打牙祭。
孙霆均弯腰,捡起了属于孙建国的那把枪,还没有来得及挺直脊梁骨,先前欲图策反却没有十足胆量的几人纷纷把腿就跑,落荒而逃。
“我他妈还以为你被凑死掉了,连大气儿都没喘上。”孙霆均用手擦拭着枪管,呼的一下吹走了枪上的灰尘。
商临冲他很疏离地一笑:“睡着了。”紧跟着,我的手就被商临的大手给完全包裹住。
他皱着眉头问我句:“这小孩儿欺负你了没?”
我摇头:“没有。完全没。”
我心不在焉地答着,眼神重新落到了陶四身上。
地上的陶四,脖子上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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