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完工了,皇上一封再行商酌的圣旨传过来,停工撤军,人家洪太领兵来了。”
“最后仗打输了,孙督师落了个什么下场舅舅不是不知道,人家关内的官员弹劾他召衅丧师辱国啊。”
吴三桂少年得志,敢打敢拼,手下不同于父亲吴襄的老辽兵、祖大寿的老夷丁,都是些辽东难民少年,每次与八旗作战奋死在前,二十八岁的副总兵,说起话来自然硬气。
要说兵败了丧师辱国没问题,带上召衅二字可就太过分了。
金国屠杀辽民,本就是大明死敌,哪儿来什么召衅不召衅,难不成不筑城,八旗就自己消失了?
“他们关内就没把我们当自己人!”
“行了!”
祖大寿面带愠怒:“当没当自己人,我用你说?”
祖大寿其实非常倚重外甥吴三桂,尽管吴三桂年轻得不像话。
因为他自己是个很简单的人,年轻的时候,随父亲跟着李成梁打仗,还去过朝鲜打倭子。
不过当年那些战役,比现在的仗好打多了。
父亲告老后,祖大寿做了宁远卫的指挥佥事,也是得过且过,还曾因出行打猎导致信地被蒙古军掠夺,在神宗朝被判了斩监候。
广宁之战的时候,祖大寿都打算领残兵去投奔边外放牧的蒙古贵族拱兔了。
他大半辈子都在听命行事,能力极强,但缺乏主心骨,每逢大事总心乱,又后知后觉,是袁崇焕救他于水火,提拔他、指挥他,成为驻防关宁锦防线最前沿的挂印大将。
己巳之变,他率军跑回锦州,其实不全因为袁崇焕或害怕,而是他的军队跟朝廷离心离德了。
他的军队在城外待了半个月,打了好几仗,广渠门打赢了,想进城修整,就派了几个士兵到城下喊话,结果被北京城上的民壮说辽将辽人都是奸细,丢砖头砸死三个。
那三个辽兵叫谢友才、李朝江、沈京玉。
城内的选锋出城,拔刀砍营,又砍死了刘成、田汝洪、刘有贵、孙得复、张士功、张友明六名辽兵。
等到袁崇焕一被捉,他拔腿就跑。
祖大寿比谁都清楚,关内军民官吏,那是真把他们驻防山海关外的部队当外人。
袁崇焕以后谁也不敢提复辽,孙承宗以后谁都不敢提进兵,唯一一支有独立生存能力的部队丧失主动性,蹲在锦州趴窝。
好像关外就只是关宁军的战役,辽东从来都不是大明疆土一样。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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