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祖大寿,是大明听调不听宣的边庭大将,大明不能制、歹青不能诱,以一己之力影响天下局势,风光无限的祖镇。
可心酸无奈,身不由己,比起旁人也只多不少。
祖大寿知道自己做过很多糊涂事,何可纲是他的亲密战友,大凌河被他杀了;黄台吉信任他,被他耍了;家眷亲族跟他投降金国,还有张存仁,他的好下属,被丢在金国当降将。
在他逃回的那一刻,张存仁那些降将和他的家眷子侄,都有可能被后金泄愤残杀。
所以这些人如今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吃他的肉。
如今他对不起大凌河被吃的死人,对不起自己的战友,对不起丢在后金的下属,对不起沈阳的宗族子侄,甚至对不起惺惺相惜的黄台吉。
更对不起自己,不怕死大凌河何必投降?怕死又何必再逃回来继续作战?
唯独对得起大明朝廷和皇帝。
“别管他信上说什么,你想想他为何让大学士写这封信……”
祖大寿说着,苦恼地将眼神瞥向别处,自己嘟囔道:“真是邪门儿,皇上怎么把大学士派贼窝子里去了。”
吴三桂道:“让咱别坏他的事呗,关宁、刘贼、东虏,三者任谁轻动,都有遭遇夹击之险,他要先动,还不想被夹击,才有这封信过来。”
说罢,吴三桂没好气道:“连个好听话都不会说,就这还想干大事。”
祖大寿心说好听话有个屁用。
刘承宗和关宁军,有新仇旧恨。
关宁军被调遣入关内的将领、部队,除郧阳的李重镇、祖大乐两部之外,曹文诏、祖宽可都折在刘承宗手上了。
曹文诏还好,刘承宗至少是拿他当个各为其主的英雄,战死之后,收敛尸首装入棺椁送入山西,堂堂正正的给朝廷上了表文,宣扬曹文诏忠于王事的勇猛。
刘承宗对祖宽就非常针对了。
祖宽是祖大寿看着长大的胡儿,也是祖家最出色的将领之一。
他不仅从小就是祖大寿的侍从,也是祖大寿掌握军队的权力来源,更是祖大寿愿意让朝廷调遣亲信入关平叛的象征符号。
死了,在关中作战,被刘承宗连人带马打了七枪身死。
死后还被割去首级,泼了脏水,发塘报说祖宽是乱首,要在西安等兵部吏员去查验尸首。
刘承宗虽然是大明的天字第一号反贼,发到各地的公文还经常会夹杂私货,但朝廷真信他说的话。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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