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之事,贾琏先问:“你是如何确定是吴志荣抓走你儿子的,是他亲口说的?”
“倒也不是他亲口说的,只是他当日才口头威胁过我,当晚那些绑走我儿子的人,便来信威胁,结合他们与先夫的一些勾当,妾身如何还猜不到,是他绑走了我儿子!
还请大人,一定要将这吴志荣绳之以法。
扬州盐政之所以崩坏,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这个吴志荣造成的。”
为了取信贾琏,许夫人也不待贾琏问话,便主动开始交代:“正如大人说的那样,去岁两淮盐税,之所以一下子少了那么多,都是因为那些盐商们,背地里大量贩卖私盐!
先夫其实也早有察觉,一则那些盐商们行事周全隐蔽,二则,每次当先夫想要召集御史衙门和盐运司的盐差们去缉拿的时候,要么盐商们就是事先得到消息撤走了,要么就是被知府吴志荣等人,设法偏袒、阻碍。
最严重的一次,那些人竟然以我安家一家老小的性命做威胁,所以,先夫不得已,只能屈从,不敢再大肆稽查私盐……
私盐一多,官盐自然受到挤压,盐税,也就大幅度减少。
直到去年最后核算的时候,发现盐税竟然锐减三成,先夫才知道事情兜不过去,开始焦急惶恐。被朝廷押解回京之前,先夫还做了许多准备,说若是此番入京瞒不过去,为了保全安家,他会将所有事情一一向朝廷揭发,以将功补过,以他一人之死,求朝廷宽恕安家。
谁知道,那些人竟如此心狠手辣,在半路上,就对先夫下了毒手……”
许夫人一脸心酸愤慨的说道。
贾琏静静的听着,他相信,许夫人没有撒谎。因为林如海也说过,朝廷新政,要求盐商们帮朝廷运送粮草至边关,入换取更多的盐引。
这样做的好处是,朝廷可以节省一大笔开销,但是相应的,盐商们的利益,会得到压榨。
为了更多的利润,那些盐商们会选择走私私盐,以避开盐税,就很说得通了。
“哦,若是照夫人这般说来,安大人倒是一个清正廉洁的好官了,完全是被吴志荣等人裹挟的?
我只是好奇,安大人出任盐政也两年了,为何之前发现端倪的时候不禀报朝廷?为何,一定要到了最后关头,才决定向抄题揭露盐商们大肆走私之事?”
“这……许是先夫一开始,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看着眼前跪在地上,容貌秀美的俏妇此时还妄图润色遮掩,贾琏摇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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