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儿臣还有第三个建议。”
“讲。”崇祯又坐下,他对这个儿子,越来越欢喜了。
朱慈烺转身对着内阁次辅,现在兼着户部尚书的武英殿大学士陈演:“陈老先生大人,请问去年岁入有多少?”
陈演现在兼着户部尚书,掌管天下钱粮,对去年的岁入非常清楚,张口就来:“回禀殿下,去年国库收入白银四百二十九万一千三百二十两,粮食1600万石,但辽东军饷二百三十九万二千四百两,剿匪银……”
朱慈烺打断他的话:“那么请问,十年前,朝廷一年又可以岁入多少?”
“这……”
陈演一下被问住了,十年前的数据,谁能记得住,再说了,当时他还不是户部尚书呢.
不但陈演,就是户部的那些官员一时也答不出。
随即所有人都明白,太子既然这么问,那就一定是知道当年的数字,于是所有目光都看向立在殿中的小小人儿。
朱慈烺没让大家等太久,他声音清楚的接着道:“学生前段偶尔翻了一些旧档,正好看到了崇祯元年的财报,崇祯元年,我朝岁入2600万石粮食,520万两白银,全部折合成白银,差不多有3000万两,而当时辽饷还是九厘,如果照去年的一分二厘,肯定还能多上一些。十年过去了,为什么朝廷的收入越来越少,国库越来越空虚呢?诸位先生,你们想没想过这其中的原因呢?”
“天灾人祸,战事不断。”陈演想也没想就回答。
对啊,崇祯元年流寇还没有兴起,建虏也没有现在强大,朝廷的收入当然多。
这是在场大多数的人想法。
“不错,这是一个好理由。”朱慈烺声音平静:“那么请问了,北方有灾祸,有战事,南方难道也有战事吗?为何南方各省的税收也是年年减少?浙江,江西,湖广,去年的岁入比崇祯元年足足少了两成,这又是什么原因?”
“南方虽没有大的战事,但却也不平静,贵州土司叛乱,四川小股流贼,福建海水倒灌,安徽被张献忠袭扰,去年年初,浙江又有土匪作乱,致使漕运受阻……”
陈演身为武英殿大学士,岂能被朱慈烺这黄口小儿所问倒?他立刻就找出了理由。
朱慈烺笑一笑:“老先生记性很好,但如果我记的不错,去年漕运的稅银并没有减少,跟前年基本持平,也就是说,小股土匪并没有造成漕运稅银的损失,但南方各省的稅银却是实实在在的少了,南方各省的杂项银,原本的定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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