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248万两,可去年实际收上来的,却连190万两都不够,加征的辽饷也只收了120万两,算一算,只去年一年,南方各省就少了差不多100万两银子啊,如果南方各省能足额足收,有了这100万两,国库何至于捉襟见肘?父皇又何至为了各地的军饷,心急如焚??”
朝堂一片寂静。
陈演动容了,赶紧跪下去:“臣有罪。”
他挂着户部尚书的衔,暂代户部,赋税收不上来,他当然有责任。
其他户部官员也呼啦啦的跪了下去。
龙座上,崇祯脸色冷冷,其实朱慈烺的疑问,他不是没有问过,但户部的理由有很多,甚至有朝臣联名上书,认为南方赋税过多,已经不堪重负,请皇上减免南方各省的税赋。
最后虽然没有减,但崇祯对南方各省却也不敢逼迫太过了,只恐真如大臣所言“南方不堪重负,或酿成民变。”因为有此担忧,南方各省的税赋只要能收上来七八成,他就不会太责怪。
“起来吧,今日我们只谈事,不论罪。”崇祯挥手。
陈演他们呼啦啦又站起来。
崇祯看向儿子:“你继续说。”
“父皇。”
朱慈烺转身对着崇祯:“儿臣以为,南方岁入减少,其实是两个原因。”
“哪两个?”
“第一,盐稅、茶税大幅减少,第二,逋赋者越来越多!”朱慈烺表情严肃。
逋赋就是欠税。
朝臣微微耸动,尤其是内阁首辅周延儒和次辅陈演,两人脸色都变了。因为太子的话,已经挑到了帝国财税敏感的神经。
“首先说第一个,从古至今,盐稅茶税都是国家最重要的财税来源,我朝初立时,只盐稅一项,就占到每年岁入的六成,神宗皇帝时,每年的盐稅都保持在200万两左右,然去年,户部入库的盐稅,竟然只有区区100万两,这少掉的100万两哪去了呢?”
“我朝盐稅分两部分,一部是人口税,每人派银一分六厘二毫,家里几个人就交几个人的盐稅,俗称盐钞,一个普通县城全年大约可收二三百两盐税银,我看了户部的资料,盐钞虽然比往年少了些,但少的并不多,真正少掉的是商人纳银。什么是纳银呢?诸位老大人都比我清楚,就是商人直接在盐场纳税的钱,俗称盐引。”
“一引盐商人纳银三、四钱,一引盐430斤,商人纳了税,就可以买了盐去贩卖了,可奇怪的是,在盐钞没有少的情况下,盐引银却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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