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尤其是杨维翰,不同于娄光先的行伍出身,杨维翰是世袭的指挥使,世受国恩,但在国家危急关头,不死报国,反而依附贼寇,驱逐忠良,看着他肥头大耳,养尊处优的样子,朱慈烺心中的厌恶越来越多。
不过表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微微点头:“认罪很好,那么就说一下吧,这些年,你们白用了多少差,占了多少空额,又贪墨了多少军饷?”
“这……”
娄光先和杨维翰都是答不出,
一来他们一时根本算不出,二来数目说多了是自我加罪,说少了,太子不信,也是自我加罪,因此只能不回答,一个劲的磕头请罪。
“既然你们不愿意,那么本宫就只有派人去找答案了……”朱慈烺面色冷冷道:“中军!”
“在。”佟定方出列。
“带一队武襄左卫,去他们两家走一遭,看他们家中到底有多少脏银?”
“遵令!”
佟定方带一百武襄左卫离开。
一直在旁边默默流汗的兵部侍郎张凤翔听到此,脸色更加发白,娄光先和杨维翰的罪行虽然比较明确了,但还没有经过刑部和大理寺,也没有圣旨,按理,是不能当场处置的,如果是一般的督抚,只靠这一条,就会被言官们喷死,但太子不是督抚,虽然这一次出京没有加“代天巡狩”,但太子是国本,是未来的皇帝,他本身就是天啊。
又想到太子去年在抚军京营之初,一个校场操练,就抄了原右掖营主将徐良的家,同样也是没有圣旨和刑部大理寺的同意,甚至有阻拦的御史被打了一个鼻青脸肿。
当日能抄了徐良,今日抄天津卫的两个小官,就更是不在话下了。
想到此,张凤翔在心中暗暗叹口气,打消了劝谏太子的意图。
娄光先和杨维翰都点吓傻了,他们原本以为,不过就是丢官罢职,这个时期,发现武官空饷空额,大部分都是如此处置,但万万没有想到,太子居然派兵去抄他们的家!
这怎么可以?
两人家中私财都有不少,尤其是杨维翰,世袭的指挥,坐上天津卫的指挥后,仗着天津卫的优越位置,不知道敛财多少,如果被太子搜出,岂不是有理也变没理了?
于是两人满脸惊恐,齐声喊:“殿下~~”娄光先更是迅速的看了一眼巡抚原毓宗,他们两人和原毓宗的关系素来亲近,原毓宗又是巡抚,这个时候应该跳出来为他们说话啊。
但原毓宗自身都难保了,哪还能顾得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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