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就担任天津兵备道,到现在已经四年了,天津的每一个将官,都和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娄光先能成为副将,更是他大力推荐的结果,他最担心的就是娄光先胡乱攀咬,将他们两人私下里的交往说出来,那一来,等待他的就不只是罢官免职,怕也是要被投入大牢了……
所以刚才被带离时,他拼命给娄光先使眼色,娄光先冲他点点头,好像是在说:放心抚台大人,卑职是不会把你说出来的。
原毓宗这才稍微放心,不过却不能安心,人都是善变的,何况娄光先本就不是一个刚硬的角色。
……
街道两边,围观的百姓人山人海,议论纷纷,曹友义指挥手下军士,维持现场的秩序。
有人会想,娄光先和杨维翰都是带兵的人,军中有亲信,狗急跳墙之下,会不会哗变?这种可能根本没有,将官贪墨,最重不过死罪,但如果哗变,而且是面对储君的哗变,那无疑是谋反,等待他们的必然诛灭九族。
任何的哗变,都需要一定时间的酝酿和谋划,现在三人已经被看管,何谈谋划?
最重要,三人罪行已明,官职眼看就是不保,即便是他们的亲信,这个时候也不会跟随他们的,所谓的树倒猢狲散,就是这个道理。
“说吧,你贪墨了多少银子,又向哪个上官行贿?为什么短短时间,就能从一个游击,变成副将?”
娄光先被押在一个小房间里,一进门,就有锦衣卫当头喝问。
娄光先张口结舌,满头大汗……
巳时(10点),佟定方回来了,天津卫指挥使杨维翰的府中抄出金银财宝田契古玩,初步统计了一下,折合银两,在五万两以上,天津是北方商贸中心,交通便利,杨维翰家三代为指挥使,有这点家产,一点都不意外。副将娄光先穷一点,五千两不到,原来为了坐上副将,娄光先上下打点,花了不少银子,现在还没有赚回来呢。
当佟定方报告时,站在旁边的天津总兵曹友义一阵阵的冒冷汗--若非太子殿下手下留情,今日被抄家的,怕不只是娄光先和杨维翰,他怕也会是其中一个呀……正庆幸的时候,太子柔和但又非常清晰的声音飘了过来:“曹总镇,津兵的饷银发到几月份了?”
曹友义急忙出列抱拳,躬身回道:“去年十二月朝廷补发了前年和前半年的欠饷,现今还差后半年,六个月的饷银。”
朱慈烺点点头:“那这批脏银就当成是津兵的军饷罢,剩下的再解入国库。”
“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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