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虏主力大军就在对岸,不过杨文岳却不畏惧,他坚信,如果建虏强渡,以现在通州段的火力配置和阵地防御,足以给建虏造成巨大伤亡,令建虏不得不退---不唯有太子的精武营,更因为保定兵在他的调教下,已经逐渐成型,太子殿下又支援了大批火器,每一个站在木筏上的建虏士兵都是活靶子,即便有盾牌卫护,也挡不住岸边的火炮和犀利的火器,靠岸之后,那一道道工字型的壕沟和胸墙,更是勾魂的所在,足以将登陆的建虏士兵勾的血肉横飞。
更何况,水面上支援的战船随时都可以赶到,因此,对于坚守通州段运河,杨文岳是有信心的。
不过这并不表示没有忧虑。
第一,兵力还是不足,第二,虏酋黄太吉用兵狡诈,会不会有什么诡计?
“军门,好像有点不对啊?”姜名武放下千里镜,皱着眉头。
“怎么了?”杨文岳的心,立刻就提了起来,他也有这种感觉,但却说不出是在哪里?
“感觉……太静了。”姜名武道。
这一瞬,杨文岳忽然意识到是哪里不对了,是的,太静了,他是文臣,姜名武是武将,战场感觉比他更真切。虽然有蒙古侦骑进进出出,有持枪的建虏士兵在营前巡逻,但整个建虏大营却是极其静谧,听不到战马嘶鸣,也看不到有黄尘漫起--建虏大营所驻扎之地,乃是运河岸边的农田,今秋干燥无雨,人走过,必然会踩起黄尘,但现在只有建虏营前的巡逻士兵踩起一些黄尘,整个建虏大营的上空,却是清清爽爽,丝毫没有十几万人的大营,应该卷起的浑浊和黄尘。
而除了营前空地上,那些汉军旗和朝鲜仆从军打造木筏时候发出的叮叮咣咣,和蒙古侦骑进出时候的马蹄,其他时候,对面建虏大营再没有任何声音,连营中的旗帜,好像也都是有气无力。
“炊烟,不对呀!”
杨文岳身后的幕僚群中,忽然有人小声的念叨了一句。
杨文岳立刻警醒,顿时脸色发白,忍不住一拍大腿,叫了出来:“哎呀,不好!”
此时是中午,正是两军埋锅造饭的时间,河西岸,明军这一边炊烟缭绕,连绵看不到边。河东岸,建虏大营里的炊烟,却是少的可怜,一眼望过去,只有稀疏的十几道,那绝不是十万大军应该有的,怕是连一万人都不够啊。
姜名武瞬间也意识到了,脸色发白的说道:“该不会是……”
后半句话他不敢说了。
“轰!”
就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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