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吉人天相,是不会有事的!”萧汉俊咬牙。
李守錡盯着他:“但又有几成机会呢?怕是连三成都没有吧?退一万步讲,就算太子没有遭逢意外,只是被流贼劫持,但什么时候才能从流贼手中脱困?当年,英宗皇帝可是被蒙古人留置了好多年啊,如今陛下病急,朝中人心惶惶,
很多人都已经开始为未来做打算了,照磨您身为军情司首脑,掌握京师内外那么多的军机,难道就无动于衷吗?”
萧汉俊哼了一声,目光如剑的看向李守錡:“襄城伯,你是想鼓动萧某随你们一起作乱吗?如果是,那就请回吧,我萧汉俊绝不会做乱臣贼子的!”
李守錡仰天,无声的笑了几下,然后脸色一寒:“老夫以为萧照磨是一个聪明人,想不到却如此看不透!太子失踪,陛下危急,一旦有所意外,登基的必然是定王殿下,老夫坐在府中,安然享福即可,何必在这里暗夜小雨里,忙忙碌碌、鬼鬼祟祟的跑到你萧照磨的府上呢?老夫为的什么?不就是不愿意看到萧照磨一身才华,但却困于执拗,最终毁于一旦吗?”
萧汉俊脸色稍缓。
李守奇继续攻心:“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未来的天下,必然是定王的,一旦定王登基,军情司肯定是要收回的,退一步讲,就算定王不登基,只是继为太子,萧照磨以为,这军情司还能继续存在吗?不说陛下对军情司早有猜忌,只说定王,就绝不会容忍前太子创立的军情司,一支直存在于军中。一旦到了那个时候,萧照磨你要如何自处?你所有的抱负,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流水,你在狱中的亲人,以及千千万万的教徒,也必将会被牵连!”
这一番话说下来,可谓字字如刀。
萧汉俊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眼神中的焦灼却已经是藏不住。
李守錡盯着他:“古人云,时也,势也,命也,萧照磨你之所以投身太子,不就是为了给闻香教谋一个出路吗?但太子并非一定要是某个人……”
萧汉俊眉角急跳。
李守錡甩出最后的杀手锏,他盯着萧汉俊,缓缓道:“定王殿下说了,如果萧照磨愿意在此时投他,助他稳定局势,一旦他登基,不但赦免令慈的罪过,而且会考虑放开闻香教,准你闻香教在山东传播……”
萧汉俊的脸色终于是变了。
这一些,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不过这并不表示他要答应李守錡,他冷冷看着李守錡,忽然说道:“时间不早了,襄城伯早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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