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吴昌时是首辅周延儒的心腹,杨士聪自然也不例外,但今日密见吴昌时,却只是为了奖赏一副古画,其他什么也没有说,但吴昌时却是明白他的意思……
杨士聪离开后,吴昌时就去了首辅周延儒的府邸。
而杨士聪马不停蹄,又去见了次辅陈演……
……
承乾宫。
帷幔低沉。
一个焦虑的声音传出。
“原想着,等我年岁到了,就向父皇自请出藩,离开这是非地,但想不到竟忽然出了这等祸事……”
一个身穿赤色蟠龙袍,黑冠玉带的年轻人坐在椅子里,语气悲伤而沮丧。
却是永王朱慈炤。
“殿下勿忧,陛下龙体康健,又是盛年,不会有事的。”
站在他身边的青袍太监,安慰的说道。
永王摇头:“父皇的身体,过去确实康健,但经过去年那件事,他身体已经不如从前了,这半年里,一直都是病病殃殃,这一次又遭受这么大的打击,怕是……”
又叹口气。
“宫里传言,说父皇吐了三口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惜,父皇不见我。我难辨真假。”永王沮丧。
“殿下,陛下不见你和定王,并非是不想见你们,而是借此在诏告众人,太子还在,谁也不可有觊觎之心。”沈霑道。
“我知道父皇的意思,可我心里就是难安……”永王叹。
“殿下担心太子?”沈霑问。
永王点头:“一连十天都没有消息,太子哥哥怕真是凶多吉少了……唉,太子哥哥这么英武,攘外安内,奔波劳碌,为我大明朝立了这么多的功绩,上天为什么就没有保佑他呢?”
说着,竟然是落下泪来。
沈霑也黯然,但还是安慰:“太子殿下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永王呆愣了半晌,忽然说道:“如果太子哥哥不在了,定王继承大统,我怕就没有好日子过了,说不得会身首异处……”想到定王对周后之死的怨恨,永王脊背发凉,声音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殿下不用担心,你是皇家血脉,有皇明祖训和满朝文武,就算定王登基,他也不敢拿你怎样!”沈霑宽慰。
永王摇头,惨笑道:“未必未必,定王心硬的很……”
见永王如此忧虑,沈霑也不禁坐卧难安起来。
服侍永王休息之后,他换了一身衣服,悄悄离开了承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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