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尽管来就是,诛心之话不必多说。到了京师,下官御前自有辩解,朝野也自有公论!”
“不用御前!”
朱聿键打断王永吉的话,他知道,面对在山东七八年,巡抚总督一把抓,已经成为地头蛇的王永吉,他不使出杀手锏是不行了。
说着,朱聿键走出案后,来到堂中,向北拱手:“恭请圣令!”
方以智一起拱手行礼:“恭请圣令!”
王永吉眼中现出惊恐。
“圣令到~~”
有人在后堂高声呼应,随即,人影晃动,两个旗牌官在四个锦衣卫的护卫下,从后堂转了出来,两个旗牌官的手中各捧着一个长长地木盘,一木盘摆着四令旗,另一木盘摆着四令牌。
旗用蓝缯制作,牌用椴木涂以金漆。
四令旗四令牌,合在一起,就是俗称的王命旗牌。
明初,王命旗牌只授以带兵将领,用以调兵,英宗时开始授以文臣,后来渐渐成为定制,不但钦差,就是一些位高权重,镇守一方的边疆大员也标配王命旗牌。
清随明制。
作为皇帝御赐的托权之物,“王命旗牌”的作用,就是让皇帝亲派之人有足够的权威,在特殊情况下采取果断措施,避免因为层层上报而耽误大事,凡是“叛臣”与“奸佞”,一律先斩后奏便宜行事。
见牌如见君。
王命旗牌一出,所有人都跪下了。
堂里堂外,黑压压地跪成一片。
朱聿键和方以智表情凝重,王永吉却是面色惨白……
……
济南。
南城外的野山坡上,一处新堆起的坟茔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间草庐,黄昏时,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正在告别。
夕阳的余晖照着他们两人的脸,男人四旬有余,面容消瘦,胡须飘零,但目光却是坚定有神,穿着素袍,负手而立,望着西边的落日,默默地在想着什么。
“萧郎……”
女子开口了,声音有些哽咽。
男人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淡淡道:“回去吧,我意已决。”
“可妾担心啊……”
女子终于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她容颜绝美,神情却是憔悴,同样身穿素衣,站立在这黄昏之中,感觉在瑟瑟发抖。
“唉……”
男人长长叹口气,转身看着女子:“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唯有如此,我闻香教才能有活路,我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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