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里不同,现在的大营虽然还是那么大,那么长,但却好像已经没有了初始时的气势,帐篷小了,蒙古包蔫了,连飘扬的大纛,好像也变的有气无力,去年腊月二十三的大败,寒冷的天气和糟糕的后勤补给,无谓的冻伤和不病故,消耗了士兵们大部分的勇气,军心已经动摇,不说汉军蒙古旗,也不论喀尔喀蒙古,就是八旗精锐,对于是否能突破明军“吃人”的壕沟,解围锦州,也已经是没有信心了。
清晨。
车轱辘碾地,马车颠簸,破败的草席之下,露出叠压的手脚-----又一些昨夜被冻死病死的伤员尸体被拉出了大营。虽然寒冬渐渐已经要过去,天气正在转暖中,但每日清晨被拉出营的尸体,不但不见少,反而渐渐多了起来。
不是战事更激烈,更是在经过一个冬天的野外宿营,在缺医少药,忍冻挨饿的情况下,很多人都顶不住了,尤其是那些强拉来的老年和少年。而在严厉军纪之下,原本被强力压制的悲戚低泣之声,最近几晚,好像有快要控制不住的架势。
“咚咚咚咚!”
战鼓又响起。
“杀啊~~~”
随着天气的转暖,原本被冰冻的战事,也渐渐活泛了起来,各部建虏在多尔衮的命令,又开始试探的对明军防线展开攻击,尝试撕开明军的防线,又或者是明军相互炮击,虽然都是小规模,但因为战线太长了,叠加在一起,每日的伤亡依然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又一路上冲的建虏兵败了一下来,领队的百总在阵前被明军鸟铳打成了血葫芦,连尸体都没有能抢回来,一百人的重甲兵嗷嗷冲上去,活着回来的连五十个都不够了。
……
“要去你们去,我是不会去的!”
两黄旗的营帐里,有一人在大叫。
却是独眼鳌拜。
说完,鳌拜掀起帐帘,气冲冲的走了。
只留下图赖,谭泰和拜音图三人在帐中。
三人默然了一会,图赖叹息的说道:“鳌拜不愿意去,随他,但我们必须去。”
……
中军大帐里。
多尔衮负手踱步,阳光从帐篷的缝隙洒进来,照在他的脸上,他目光阴沉,脸色越发的憔悴。
今日,他又得到一个坏消息。
复州和凤凰城传来的紧急军报了,在正月将过,天气转暖之后,明军在复州和凤凰城又开始大动了起来,看起来,不日就将发动对复州和凤凰城的猛攻,这其中,要面对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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