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陆两路攻击的复州最为危险,去年冬天,屯齐和耿仲明好不容易坚守下来,今年他们还能有去年的运气吗?
复州和凤凰城今年都将面对危局,而大清的主力在锦州城下迟迟没有进展,现在军中的存粮更是已经不到两个月了,如果再不能有所突破,不用明军攻击,大清自己就要溃败了……
怎么办?
巨大的压力,压的多尔衮满脸愁容,鬓角白发增多,一夜一夜的不能入睡……
“洪学士怎么还跪着?快起!”
转头间,多尔衮猛然警醒,地上还跪着一个人呢,于是急忙上前,亲自搀扶。
跪在地上的人诚惶诚恐的起身。
却是大清兵部侍郎,内院学士洪承畴。
洪承畴为什么跪着?
因为面对危局,他实在是想不出良策,只能跪地请罪。
“臣无能……”
面对多尔衮的器重和亲自搀扶的手臂,洪承畴感动的掉了眼泪。
多尔衮拍拍他的肩膀,两人相对无语。
“先生累了,去休息吧。”多尔衮道。
洪承畴再次请罪,然后蹒跚的退出去了。
洪承畴离开后,多尔衮长长叹息,然后一屁股坐回椅子里,拿起案上的一把银酒壶,一口接着一口,不停地往嘴里灌酒,脸上的表情凄冷又孤独----他知道,面对孙传庭的不动如山和明军的深沟硬寨,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可想了,洪承畴范文程祖可法这些汉人智囊,也都是一筹莫展,面对明军闭而不出的乌龟战术,大清空有一身武力,但却没有施展的空间,只能是一次一次无谓的在明军的壕沟之前抛下尸体。
但如果展开全面强攻,不夸张的说,就是将大清和喀尔喀二十万联军的尸体都扔出去,也未必能填满明军的三道壕沟。
而就这么撤退,多尔衮却又不甘心,为了救援锦州,大清已经是穷尽了所有,如果现在撤退,所有的一切就都白费了,没有钱,没有粮,“大清”将再无挽回逆势的可能……
覆灭,几乎是不可避免。
想到那恐怖的后果,多尔衮脊背发凉,全身微微颤抖。
如此,他只有借酒浇愁……
“主子,图赖、谭泰和拜音图求见。”脚步声响,苏克萨哈进帐禀报。
“让他们进来吧。”多尔衮愣了一下,随即放下酒壶。
图赖,谭泰和冷僧机三人都位列两黄旗八大臣,是皇太极留下的心腹,虽然这些年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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