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绚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深吸一口气,他开口说道:“或许是吐蕃人,郝相中书关键,中书省一旦有事,则整个朝堂运转都会有乱。”
“那么如果是朝中的人下的手呢?”刘仁轨紧跟着继续逼问。
李绚这下子已经无法再开口。
他何尝不知道刘仁轨想问什么,但这话,不是随便开口能说的。
朝中的人,朝中什么人能在中书令的家里下手。
当中书令家里的护卫都是白瞎的吗?
还有日夜在四周巡逻的金吾卫,护卫在家中的右千牛卫,暗藏在仆从之中的密卫……
一个个又不是酒囊饭袋,如何会轻易让人对宰相下手?
“可是为什么呢?”李绚随即反问。
刘仁轨深深的看了李绚一眼,然后说道:“中书省执掌机要,起草发布诏书政令,辅助皇帝,制令决策,位置之重,当朝也仅仅只有几人而已。
今日能对郝相下手,明日自然也能对老夫,右相,还有左右侍中下手。”
事情大了。
如果郝处俊真的是被人算计,那么这种事情,随时会落在其他几位宰相头上。
李绚现在总算是明白,皇帝为什么要在祭祀天地之后,直接赶往左相府邸了。
必须弄清楚真相。
李绚微微摇头,道:“岳翁,要做此事之人,必然是已经被逼到了无处可退地步,朝中里外,孙婿能想到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英国公,难保他不会在很早之前就下手脚。”
“若真是他,那他明日就会人头落地。”刘仁轨神色冷峻,威胁到自身,他相信其他诸相和他一样,绝对不会让李敬业多活一时半刻。
甚至就连六部尚书,恐怕也会同样警惕。
“但若不是他呢?”刘仁轨抬眼,看向李绚的目光里满是冷峻。
李绚拳头瞬间就紧握了起来,他心里不是没有怀疑的对象,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轻易开口。
若是能查到实据的话,那么还好说一些,若是没有实据,只凭信口开河,那么随即,就会无数人试图要他的命。
“为何?”李绚看着刘仁轨,他需要一个清晰的动机。
刘仁轨收回目光,靠在车背上,轻声说道:“本来今日,彭城郡公调任西北道行军大总管的圣旨就会下达,同样还会下达的,还有你的昌州刺史任命,昌州长史,司马,录事参军,也会同时任定。”
“平阳郡公?”李绚使劲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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