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秦守拙回去,秦雷便换上一身便装,叫上休假在家、百无聊赖的馆陶一起,到山北会馆去约举子们同游。
举子们自从状元楼一会,了解到国家的‘抡才大典’早已沦为某些当权者的‘抡财大典’后,心情自然糟糕透顶。眼见着寒窗苦读数十载,竟比不过带着铜臭的阿堵物,士子不由心灰意懒,愁肠满怀,整rì里全靠借酒浇愁,根本无心读书。
恰好今儿阳光明媚,响晴薄rì的,乃是入冬来难得的好天气,是以秦雷一邀约,便呼呼啦啦全跟着出来,就算无心赏景,透透气也是好的嘛。
可事与愿违的是,望着远处隐约高耸城墙的,士子们觉得仿若被困在笼中之鸟,心中竟然愈加憋屈,一个个yīn沉着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路上又恰巧碰上辛骊桐与商德重等人,看上去也是气sè灰败,一副被人欠了八百吊钱的样子。
馆陶见状,朗声笑道:“天高气爽、最宜凭栏望,极目四眺、心比天地阔。咱们还是登上城墙,让诸位舒展下心胸吧。”大伙已经互相见礼,知道那位乐先生已经被辞退,换成这位张先生了。有人心中便嘀咕道:‘这位公子眼光可不怎么样,怎么越换越疵毛呢?’
众士子闻言颇为意动,但城墙乃是京都防御重地,等闲官员也不能上去,更何况他们这群举子。但那位秦公子显然很有面子,派人与城门司的兵丁一说,便畅通无阻了。
登上高大雄伟的中都城墙,方才行走过的街道、远处的屋舍宫苑,仿佛一下小了许多,只需微微抬头,便可以尽收眼底。眼中的世界小了,士子们的心却顿时大了起来,又重新找到当初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激情,高声谈论着古往今来,愤懑无忌的针砭时弊,一时间颇有些‘青巾薄衫正年少、白眼世间不平事’的味道。
馆陶在一边微笑听着,见王爷面sè感慨,不由小声问道:“公子想起什么了?”秦雷摇头笑笑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感觉年轻真好,有些羡慕他们……”
馆陶失声笑道“公子才二九年华,比他们还要小上不少,怎会发出这种感慨呢?”
秦雷面sè难明的笑道:“我是面嫩心老,内心沧桑得很呀。”馆陶只当他说笑,呵呵笑道:“那属下就是面如陈皮老,心比豆腐嫩。”
秦雷随意笑一下,便转身扶着箭跺,向中都城外极目远眺,但见天地苍茫、**八方,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以一吐心曲的旅伴。从心底发出一声苍凉无助的呐喊,秦雷心中自嘲笑道:‘莫非上天让我整r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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