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每隔一会儿就到府门口看一眼,一直到天黑都没见孙母的马车折返回来,料想已经出城了,兴高采烈地跑来请教账房。
管家正好也在场,闻言,好奇地看向司空:“你打的究竟是什么结?不用剪子解不开?”
“死结。”
“……”
一句话就把天聊死了!
老管家越发相信这小子脸上的疤是被人拿刀砍的了,瞧这漫不经心的语气,委实很欠揍。
小厮表示有些遗憾:“没能看到她拆开担子看到节礼时的表情呢,一定很好笑。”
老管家想想那个画面,也感到好笑,失笑地摇摇头:“亏姑娘想得出来!”
拢香苑里,紫鸢和红茜两个负责装担的丫鬟也一直在抿嘴偷笑。
徐茵抬头看了她们一眼,无奈道:“还没笑够啊?”
“噗哈哈哈……姑娘,奴婢实在憋不住了,您怎么会想到送她那些……”
“没办法,姑娘我现在需要花钱的地方多得很呢。”徐茵摊摊手。
还有半句话没说:宁愿给府里下人涨月钱也不给孙母。
“话说回来,新来的账房,脸是吓人了点,但心肠真好。”紫鸢说,“晓得姑娘在为喜绸的结不容易打得紧实而发愁,二话不说就站出来帮忙了。”
徐茵也觉得新来的账房尽管胆子小,话都不敢大声说,没想到还有几分本事,能把喜绸的结打得跟线绳一样紧。
她原先还在想,要不干脆弄点502胶水,把礼担盖子封起来,不过那样一来容易惹孙母起疑。
想了想,便道:“明日仲秋,因为要给爹娘守孝就不张灯结彩大办了,给你们每人多发一个月月钱当过节福利吧!”
“多谢姑娘!”
……
那厢,孙母一路车马劳顿,但因为满怀雀跃,倒也不显疲劳。
终于回到凤城的家,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拆礼担去。
却被马车夫追着讨车资。
孙母愕然:“不是徐府雇的马车吗?他们没付钱?”
“是徐府的管事让我在府门口候着,说兴许会有生意,我才停在那里的。你当时问也没问就上来了,怎的?这会儿想赖掉车资不成?”
孙母:“……”
暗骂徐府管家不做人。
但无论怎么骂,这车资得照给。
孙母吃了个哑巴亏,原本愉悦了一路的心情差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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