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食言!”
小两口搂着窃窃私语时,昌乐侯府,李垣也在书房跟父亲叙话,只是气氛就没那么好了。
“眼下多事之秋,你不在学院里,跑去湖田村做什么?”昌乐侯坐在书案后面,绷着脸,语气里带着几分质问和不悦。
李垣恭声道,“湖田村今日请了慧信大师去,主持开庙门仪式,儿子去看了眼……”
“如何?”
“场面不算多盛大,但很热闹,不少人家都派了小厮去现场打探消息,只儿子认识的就有七八家。”
昌乐侯定定的看着他,“那你为何亲自去?”
李垣苦笑道,“不瞒父亲,儿子是……心里发慌,不亲自去看一眼,夜里睡觉都不踏实,经常做噩梦,梦到那一天……”
昌乐侯厉声打断,“闭嘴!”
李垣垂下头,“父亲,这里没旁人,我们爷俩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呢?当初,您把那个任务交给我,我,我既激动又欢喜,您终于看到我这个儿子了,愿意给我机会,可同时,又惶恐不安,怕失败了,让您失望,幸好,最后侥幸完成了任务,可自此后……”
他就有了心魔,十几岁的少年,以为家里打杀个奴仆就是见了血,天不怕地不怕,可看到那么多人在一夜之间死去,他才知道什么是恐惧。
见状,昌乐侯软了口气,“是为父不好,当初,欠缺了些考虑,你年纪小,不该早早就让你接触那些事儿,好在,如今都过去了……”
李垣道,“不,没过去。”
昌乐侯沉下脸,“怎么没过去?那些人都死了,死于疫情,死无对证,只要你不对旁人言,谁会知道?”
李垣喃喃道,“是啊,谁会知道呢?”
可心里却涌动着强烈不安,湖田村变化太大了,大到让他有了危机感,这才冒险、突兀的去现场查看。
那些空出来的屋子,全都住上了人,一群从青州逃荒来的灾民,按说不足为虑,但他就是莫名的心慌,总觉得不赶紧处置,他很快就会沦为万劫不复。
昌乐侯见他这般,不由若有所思,“湖田村如今,确实有点邪门,就只凭慧心大师能屈尊两次到那么个偏僻的地方,就足以叫人刮目相看。”
李垣猛然抬起头,“对,这就是很多人去打探消息的初衷,多少权贵之家屈尊降贵的去请慧信大师,他都找各种理由推却了,但湖田村有事请他出面,他却都应下了,他为什么这么给湖田村面子?这个村,一定有特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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