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行军赶往据说战事最严峻的冈州。
这次效率很高,大约是孟瑶将情况描述的很严重,皇帝十分重视,众大臣自然不敢敷衍拖拉。
但在粮草先行的筹备上,却很是艰难不顺。
最头疼的自是户部,百姓们才缴了秋粮,又要从他们手里征收,谁能乐意?
况且,他们自身大都尚且节衣缩食,也没多余的粮食可上交了。
一时百姓间怨声载道。
商户也忧心忡忡,因为朝廷也朝他们伸手了,税银提高,利润摊薄,做生意没得赚头,谁能好受?
绕是这般,离着筹备的粮草数量还是相差甚远。
许怀义一直盯着此事,见事情走到了这步,便明白,他再装傻充愣,怕就要被动出血了。
于是,夜里跟媳妇儿商量,“咱不能再低调了,主动放血,好歹还能捞个名声,再抻下去,怕是那些人的刀子要等不及落下来了……”
他肯定逃不过,谁叫满京城都知道他做的生意兴隆呢,想哭穷都没人信,绝对是肥羊,若是粮草筹集顺利,看在他背后有靠山的份上,也就不动他了,但眼下走到了死胡同里,完不成任务,耽误了战事,都要砍头了,谁还管他有没有靠山?
自是要拉出来宰了。
顾欢喜这段时间忙着安置东西,家里是不缺粮的,几个庄子上的地加起来几千亩,收成都存在粮仓和地窖里,即便现在养的人多,也能保证三年左右的口粮,其他物资也多少囤了点,有备无患,心里不慌,她还带着丫鬟们晒了许多干菜,不能晒的,就腌制起来,如今宅院里专门辟出几间屋子存放这些,堆的满满当当。
听他这么说,她心里也早有预料,只是发愁,“捐粮捐银,我都舍得,就是这个度不好把握啊,给少了,那些人不满意,户部又是孙尚书管着,你没个表示,也是不给他做脸,但给多了,你又该招人眼红嫉恨了,财不露白,到时候,指不定还要怎么压榨咱们……”
许怀义却道,“这倒是不怕,前面还有苏家顶着呢,要说家底丰厚,那必须是苏家啊,而且你忘啦,今年有商会在,大家一起商量个数儿,谁也不用太抢风头,谁也不会太落后,用集体的名义,这样谁都安全些……”
“嗯,这倒是可行,如此即便高调些,也不那么扎眼了。”
“唉,就是有些不甘啊,遇上事儿,就知道压榨百姓,真正的高门大户,却不用掏粮掏银子,战事打的再凶,他们照样锦衣玉食的过日子,可底层百姓呢?就得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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