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的她不厌其烦,却还得耐着性子,微笑周旋。
真真是见识到了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每个上门的都好像跟他们相识已久似得,可怜顾欢喜这个社恐,疲于应付,苦不堪言。
外界不知她的痛苦,只觉得顾家此刻门庭若市,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实在叫人羡慕。
等到这一切渐渐冷却时,顾欢喜才反省,朝廷这般赏赐许怀义,会不会把他捧得太高了?
捧杀可也是杀!
夜里见到许怀义,她把这层担忧一说,都有些阴谋论了,“你就打了一场胜仗而已,就封你做了校尉,这起点是不是太高了些?这算一战成名吗?朝廷不会有啥旁的打算吧?对武将来说,最怕功高震主赏无可赏,到那一步,就是飞鸟尽良弓藏的时候了……”
许怀义听完,笑道,“媳妇儿,你想的也太远了些,我这才到哪儿?六品校尉而已,离着赏无可赏还早呢,且有的奋斗,你现在就担心,太早啦……”
顾欢喜瞪他,“少嬉皮笑脸的,你就没觉得反常?”
许怀义见她这般,不再开玩笑,低声解释,“反常自是有原因的,一来呢,是拿我当个典型,激励其他人,算是鼓舞士气吧,二来,我是精武学院的学子,不是普通士兵,赏赐是会厚重一点,就好比同样都是军人,高中毕业就进部队,和考上军校的国防生,那待遇能一样?”
顿了下,他又道,“三嘛,我能当上这校尉,咱家捐助的那些银子和物资也起了一部分作用,战场上啥都缺,你让人缝制的羽绒坎肩,护膝护腕啥的,可是救了不少人,南边湿冷,有这些东西,御寒终于不用全靠抖手脚了。”
顾欢喜恍然大悟,“你这么说,我心里就踏实了。”
许怀义道,“你只管踏实受着,咱一点不用发虚,这都是我真刀真枪搏回来的,六品校尉算什么?你等着,老公以后给你挣更高的诰命品级。”
他雄心勃勃,眼里闪烁着光彩。
顾欢喜提醒,“安全至上,其他啥都是虚的,人活着,才有一切……”
许怀义“嗯,嗯”应着,心里想的却是,在这古代,有权势,才能好好活着,才能有一切可能,否则,才是虚的呢,就像富贵如苏家,不也得看二皇子的脸色行事吗?
他不想再说这个,转而问起京城的情况,“又下雪了吗?”
顾欢喜摇头,“没下,但很冷,屋里的炭火完全不敢停,这一大降温,催的梅花都早大半个月就开了,但这不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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