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说,一切都听媳妇儿的,你说咋办就咋办,我绝不反抗!”
顾欢喜拧了他一把,“你给我最好记住,不然,哼,有你好果子吃。”
许怀义夸张的喊疼,嬉闹着,把这事揭了过去。
但残酷的现实,却没那么容易揭过去,没几天,又一场雪突如其来,这次的雪下的很大,如鹅毛,似棉絮,纷纷扬扬,模糊了整个天际。
很美,很壮观,目光所及,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却也很要命,随之温度骤降,还有凛冽的寒风呼啸,一天一夜不停,大雪淹没脚踝,再渐渐的,到了小腿,一脚踩进去,便是个深坑。
饶是这般,雪还在下,白茫茫一片,仿佛永不会落幕,搅动的人心渐渐惶惶不安起来。
于是,书院停课,商铺也暂时关门歇业,路上冷冷清清,只偶尔看到有缩着脖子的衙役出现,还有巡逻的禁军,缓缓骑马而过。
百姓更是关门闭户,一家人围着炭盆取暖,忧心着家里的屋顶会不会被大雪压塌,发愁储存的粮食和木炭够不够用,响起几声咳嗽,都要提心吊胆,这样的天气,若是生病,那就是跟阎王在抢人。
最煎熬的是街上的乞儿,等到大雪终于结束后,已不知道有多少悄无声息的冻死在无人知道的角落里。
这些悲剧,朝廷看不见,但百姓受灾哭嚎,官府却不敢装聋作哑,有房子被压塌的,便派人去帮忙抢救,街道上的大雪,也有官差在清除,一切还算井井有条,就是所做的实在有限。
没办法,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所以,哪怕这回朝廷积极救助了,却还是无法阻止雪灾带来的伤害,房屋受损还在其次,生病、冻死的人持续增加,京城各大医馆药铺前,皆是人满为患,时不时就听到几声嚎哭,个个神色愁苦忧急,做白事生意的商户也变得忙碌起来,据说棺材都供应不上,木匠师傅得加班几点的干……
京城上空,一时间,笼罩着沉重压抑的气息。
苏家这次没出头,之前接连几次捐助银子和物资,合计起来,早已超过百万之巨,太多了,也招人眼,不是啥好事儿,不过,苏喆还是派了小厮来征求顾欢喜的意见,态度很明确,跟顾家共进退。
顾欢喜正纠结呢,许怀义的那阵风头才过去,她也不想再搞事儿啊,京城那么多达官贵人,哪家不必她腰杆子粗,人家都低调,就显得她能耐?
但坐视不管、冷眼旁观的滋味,对现代人来说,也着实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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