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在骊陵君的心中转过无数遍,早就已经烂熟于胸,此刻说来,亦是无比的顺畅自然,没有半分的迟疑与停顿。
“虽说是庶出的楚王子,可现在楚国尚存的十五位王子,又有哪个不是庶出?”
“从这个角度来看,你熊悍本不也是毫无机会,否则,又怎么在长陵的这些年来,如此费心费力地招揽门客,结交朝臣,积蓄力量?连外面流传的名声,都近乎与我大秦十三侯同列了。”
元武淡淡地瞥了骊陵君一眼,感受着对方瞬间的情绪变化,以及其头发上用于染黑的药物香气,知晓他在最近几日,实是忧愁到了白发暗生的地步,不由轻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悠悠道:
“其实,你的所作所为,朕一直都看在眼里,也并未过多干涉,毕竟,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你既身为楚帝之子,自然不可能真的甘心永远留在长陵,当一世的质子。”
“只可惜,若是再在这里久待下去,当那赵香妃的子嗣正式出生,被你父皇定下太子之位,为消除潜在的隐患,纵是远在数千里外的质子,也未必能够幸免于难。”
“你的处境,可说是已经危如累卵,朝不保夕了啊……”
“一道旨意传来,强令你自尽,或是楚国朝中有人进谗,说你在长陵结交秦臣,蓄养死士,意图不轨,那又该如何是好呢?多半,也只能步你五兄、十一弟的后尘了吧!”
此言一出,骊陵君的身体亦是猛地一颤,显然是被元武说中了心中最为忧虑之事。
秦谍联合两名楚皇子在郢都作乱,跟诸多重臣要员一并被诛杀的大事,虽相隔甚远,亦有封锁不外泄之势,可时间一长,消息究竟还是传了过来。
只是因骊陵君被郑袖派人渗透似筛子般、许多门客其实就是胶东郡中人的缘故,落入他耳之时,已被做出了些许细节上的改动与误导引诱。
再加上重金买通了府上的幕僚,在作出分析时,合理“推测”出这应该是楚帝独宠的赵香妃,因为获得了新任“国师”的秘药,终于怀上了孕,俨然已是预订了自己孩子的储君之位。
只是为了确保将来年幼的太子即位后,有威胁性的皇兄们不会仗着年长与修为暂时领先,联合起来发起叛乱,或是被朝臣们拥立,所以才提前下手为强,设计制造了这起惊动朝野的大案。
而接下来事情的走向,也似乎在验证着这一“推测”的正确性。
在那两名皇子伏诛后不久,楚帝便对赵香妃一系的党羽大肆封赏,甚至连境内的赵国遗民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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