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送予你们大楚,作为求和的筹码,滞留异国,受尽了屈辱与冷眼?”
“彼时,朕亦曾像你当时初入长陵那般,被许多权贵围观、打量、评头论足,乃至肆意羞辱,却都只能强忍着怒火与杀意,赔着笑脸,一一应下,那种无力挣扎、任人宰割的感觉,朕至今都仍是记忆犹新。”
骊陵君闻言,亦是面色微变,不明白元武为何会突然提及这样一段往事,又究竟是何用意。
他心道这两次都是秦国战败,怎么先是元武作了质子,后是自己倒霉,却也只能顺着对方的话头,低头拱手道:
“陛下天纵之姿,雄才大略,自非臣所能比拟,昔年困龙在田,只是静待风起,终有一日将要翱翔九天,寰宇皆惊。”
“而今陛下已登临大宝,富有四海,君临八荒,自可尽抒胸中抱负,实现远大理想,开创不世之伟业,名垂青史,为后人传颂。”
“只是,每个人的人生际遇都不尽相同,即便有着相似的经历,也未必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走向同一条道路,臣自知没有陛下这样的雄才大略与坚韧心性,所求的,无非也只是‘安身立命’四字而已。”
“却不知,陛下今日突然跟臣提起这些陈年旧事,是有何用意?”
这套说辞,骊陵君显然已经演练过许多遍,说起时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的异样情绪,就像是真心实意地在称赞、羡慕着元武皇帝,同时又在为自身的处境而感到悲哀无奈一般。
他的声音温和而又富有磁性,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很容易便能令人心生好感。
“呵,你倒也不必如此自谦。”
元武皇帝轻笑了一声,对于骊陵君这番“肺腑之言”,他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只是继续开口问道:“熊悍,你可知为何同是质子,朕却可冲破重重阻碍,归国继承帝位?”
“熊悍”这个名字,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叫过了,以至于骊陵君在乍一听到时,都不由得微微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自己的本名,面上亦是流露出几分唏嘘追忆之色。
不过,他也并未就此多说什么,只是很快便收拾好了心情,重新低下头去,琢磨着作出回复道:“因为陛下是嫡出的大皇子,本就有着继承大秦帝位的资格与名分。”
“而臣虽然亦有着楚之王子的身份,却不过只是一介庶出,向来不受父皇喜爱,在朝中亦无什么根基势力,即便归国,也难以改变什么,更不用说是染指那至尊之位了。”
这套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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