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来,十兔子问他为什么哭,九兔子说,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袁鱼肠还是没搭理它,在想心事。
录音机慢吞吞地说:“这首童谣里藏着一个要命的秘密,你想知道吗?今天晚上你到剧团北边的石板桥,我告诉你。”
袁鱼肠打了个激灵。
这个录音机说的话和李无帽那个录音机说的话不一样。
它会说更多的话。
它更加恐怖。
这一天,袁鱼肠的脸色很不好。他不敢对任何人讲起录音机的事,因为他不能确定到底是谁在搞鬼。他不时打量四周,观察有没有人在观察他。他变得多疑起来。
吃过晚饭,他离开了剧团。
石板桥离剧团三里远。
桥下那条河早就断流了,河床上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荒草,还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水坑。那些水坑呈暗绿色,浮萍下面可能藏着某种怪异的水生物。
石板桥右边有一个坟头,周围种了四棵古怪的树。那树上粗下细,就像一个个倒立的坟头。很多年过去了,那四棵树始终没有长大。
听说,坟里埋着的那个女人是冤死的,死因不明。很少有人靠近那个坟头。不过,每年清明节坟头上都会添一些新土,不知道是谁干的。
天已经黑了,静谧无风,老天仿佛都死了。
袁鱼肠走得很慢。
剧团在郊区,路上没有人,也没有车,十分冷清。在一个十字路口,一个佝偻着身子的男人在寻找什么,他用手电筒照了一下袁鱼肠,又低下头继续找。
袁鱼肠走出一段路,回头看了看。那个男人不见了,可能是回家了,也可能是他把手电筒关掉,把自己藏在了某个黑暗的角落里。
柏油路坑坑洼洼,路边有一个简陋的公交车站牌。白天,总有一辆破旧的中巴车停在那里等人。现在,它不见了。
走过站牌,前面是无边的黑暗。
石板桥藏在黑暗里。
坟头藏在黑暗里。
袁鱼肠忽然停了下来。到底去不去?他有些犹豫了。那个录音机来历不明,居心叵测,它说的话能信吗?会不会是个陷阱?
徘徊了一阵子,袁鱼肠掉头往回走。这一次,他走得很快。
一路上,他一直在想那个录音机。
它成了袁鱼肠心里一个古怪的疙瘩。
难道真的有人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