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梅妆?梅妆很开朗,爱说爱笑,剧团里的人都喜欢她,谁会对她下毒手?难道那个人不是剧团的人?可是,录音机明明是剧团里的某个人送来的。
屋子里太安静了。
袁鱼肠躺在床上,那个老旧的录音机静静地放在桌子上。在浅浅的夜色里,它看上去无比深邃。它应该是一个早就死去的物品,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有人让它复活了。
夜一点点深了。
“咣当”一声响,老胡关上了大门。
剧团一下子与世隔绝了。
更静了,跟平时一样。
不一样的是,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录音机。
袁鱼肠忽然想起一件事:磁带的正反面都能听,他只听了正面,反面是什么内容?他下了床,先开了灯,又走到桌子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它。
它虽然不会动,但是它会说话。袁鱼肠的脑子里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它其实是一个人,一个居心叵测的陌生人。
袁鱼肠给它通上电,坐下来,听它说话。
开始还是“哧哧啦啦”的杂音。
它一边怪怪地响着,一边意味深长地看着袁鱼肠。
杂音过后,它开始说话了。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了,磁带已经破损,声音断断续续,中间夹杂着大量的杂音。
袁鱼肠听了一阵子,从背景声判断它说的似乎是一段评书。他的脑子里突然迸出一个念头,并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它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评书,肯定是在暗示什么。他开始努力分辨那些零碎的字眼,并试图把它们串起来。
它说:“滋滋滋……包拯……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咔嚓……青蛙……嗡嗡嗡嗡嗡……咔嚓……”
袁鱼肠记住了两个词:包拯、青蛙。
它说:“哧哧哧哧哧……嗡嗡嗡……咔嚓……嗡嗡嗡嗡嗡……咔嚓……滋滋滋……水井……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袁鱼肠又记住了一个词:水井。
它后面说的话全是杂音,无法分辨。
包拯。青蛙。水井。
什么意思?袁鱼肠绞尽脑汁地想。他敏感地意识到,只要把这些只言片语组合成一句完整的话,就能得到某种提示。
可惜,他失败了。
过了一阵子,录音机没动静了。磁带转到头了。
夜已经深了。
袁鱼肠去了趟厕所,回来倒在床上,一下滑进了梦乡。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录音机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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