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问道:“说来听听,有那三点?”
四皇子沉思片刻,接着轻声回道:“南川之地天灾瘟祸愈演愈烈,之前赦免灾区百姓赋税并无过错,可是朝廷虽赦免了灾民赋税,但百姓仍旧流离失所,大量难民逃荒涌入其他郡县,这使得其他郡县百姓人口瞬间暴涨,奈何各地郡县粮田有限,如此一来各地郡县既要周济难民又要上缴赋税,导致负担加重,长此以往,各郡县自然也就不愿再接收逃荒难民,这才是造成南川尸骸遍野,灾民无人救济的主要原因。”
这话不用陈元清说,就是这朝堂之上,随便拉出个人都能想到,只是从未有人提起过。
老皇帝陈悬静紧紧盯着四皇子,他要他必须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于是冷声道:“那该如何解决?”
陈元清轻声回道:“儿臣认为,凡与南川地域相接郡县都应根据受灾情况不同,在不同程度上赦免赋税,同时还要严令告知各郡县府衙妥善安置南川灾民,这为其一。”
此言一出。
台下众臣议论纷纷。
这些问题他们不是没有想到过,可是南川之地何其广袤,附近与其地域相接郡县至少要有一十八郡,这其中所涉及到的官员,甚至官员背后那盘根错节的背景关系何其复杂,所以至今无人敢提出此等政策。
四皇子陈元清身世背景薄浅,而且他一直身居后宫,不曾与朝中大臣有过勾连,更不用在意庙堂当中的那些弯弯绕绕,所以由他提出这条建议恰到好处。
只不过陈元清毕竟年幼,再加上他不与百官交好,此言一出,当场就有人站出反对。
高台之上,陈悬静不给那人反驳的机会,立马开口说道:“言之有理,准了!”
殿内众臣一阵哗然,有心思缜密者立马有所察觉,众人各怀心思,暗自盘算。
那位出列大臣未能开口,自然有些不忿,可也无可奈何,只得悻悻退回到班列当中。
不过尚书令身为六部之首,身份不容小觑,他向来与二皇子关系交好,依旧出列说道:“圣上英明,臣以为此事还有待商榷。”
老皇帝看向楚言礼,神色恢复祥和,轻轻问道:“依尚书令的意思,你是有更好的对策了?”
楚言礼眉头一皱,顿时语塞,他愣在原地,突然有种引火烧身的感觉。
陈悬静也并不着急,朝后挪挪身子倚靠在龙椅之上,给了尚书令充分的思虑时间。
半晌过后,楚言礼仍旧哑口无言。
陈悬静终于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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