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听到这个声音,宫装云鬓的孙玉琇,却是惊骇莫名的跌坐在了地上。随后,一身便装的太子李弘,在几名身穿明光甲、头戴抹额銮兜的卫士簇拥下;从寝殿专供近侍人员候命的偏室中,徐徐走出。
然而,他看着颓然跌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的孙玉琇,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愈发叹息;因为这位资深女官孙掌正,乃是跟随裴氏嫁入东宫的老人;更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孙真人,曾孙辈的侄女。
因此,在婚后多年期间,深的太子妃裴氏的信重;也因为做事稳妥、忠诚可靠,再加上家门渊源,不但文书娴熟,还通晓药理常识;而选为了内书院最初的几名教导之一。甚至裴妃还在近期暗示;
可由太子李弘将其临幸后,收纳为宫闱内人之一,也好分担一些裴氏承担的压力和诸多事务;只是他自觉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将此事搁置一段时间再做考虑。但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成为东宫内女干。
要知道,哪怕是奉命封岳嵩山,太子李弘身边饮食起居的一应之物,都是由太子妃裴氏,亲自带人往复检查和验证过的;尤其是贴身穿戴的备换衣物,更是裴妃亲手缝制的,暗中下手的机会渺茫。
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太子李弘来到充作临时审讯的客堂之内。在专门隔开的屏风背后,见到了这位已经变得披头散发、衣裙脏污的孙掌正时;她已经是双目无神,而形容惨淡略显哀怨的喃喃道:
「为什么……为什么……,殿下,不肯更多亲近贱妾……;明明是卑妾先来,又与殿下朝夕相处,就算是床帏之间,也未尝没有坦诚相见过……这一切,都怪那郑氏,自从她来了,就不一样了。」
「就连中殿(太子妃),什么事情都喜欢交付她,还有她的那位小女……;日常传唤和赏赐的,比谁人都要频繁……;是明眼人都晓得,殿下的这是爱屋及乌,却从来没有令其侍寝……我不明白!」
「卑妾……卑妾,自幼就被教导身为陪侍之女,要竭尽所能的尊奉和服侍殿下;可是……殿下日常里,又何尝多看过,卑妾一眼么?后来更渐渐疏离卑妾,常令卑妾在外守候,却召入郑氏及小女。」
「最终,卑妾被打发去了内书院,教导那些粗鄙的宫人奴婢,当面侍奉殿下的机会也就更稀少了;这怎能叫人不惶然莫名、又无所适从呢?卑妾究竟是做错了什么?竟要,无端受如此责罚和冷遇?」
「殿下从来都没有对卑妾说过,中殿也始终不肯
对卑妾解释,只是让卑妾耐心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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