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绝望的妇人来说,大人物的一句话可能就是她未来的希望。
翠娘走后。徐胖子问:“这女人的嫌疑排除了?”
常风微微点头:“不会是她。她苦命啊!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我递给她一根竹竿,她会想尽一切办法抓住。”
“美男计加上四合院、嫁妆利诱,再加上以刀锋相逼。她的反应不像是在欺骗我。”
徐胖子感叹道:“可惜了这个妙人儿了。”
常风打趣:“怎么,你看上了?我跟王妃说一声?”
徐胖子连连摆手:“我哪敢啊。那可是伺候藩王的女人。”
常风又道:“让王府掌印监丞冯劳进来。”
三十多岁的冯劳走了进来。
见到常风,冯劳倒头就跪:“干爷爷!”
常风惊讶:“冯公公,你别乱认亲啊。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干爷爷?”
冯劳笑道:“我在宫中辈分低,怀恩老内相在时,我是他的耷拉孙。您是老内相的干孙,我自然该称您为干爷爷。”
常风道:“要这么说,咱们的关系很近。”
冯劳点头:“何止是近啊!当初我随殿下去安陆州就藩,还是刘瑾刘公公在皇后面前举荐。”
“您是刘公公的恩人。刘公公又是我的恩人!”
常风正色道:“既是我的干孙。我就有话直说了。你为何要偷用兴王殿下的小印?”
冯劳目瞪口呆:“偷用殿下小印?那是杀头之罪啊!我怎么敢?”
常风板起面孔:“别以为我不知道!”
冯劳惊讶:“我用尿洗金印的事,干爷爷您知道了?”
常风皱眉:“用尿洗金子?什么跟什么啊!”
冯劳如实招来。
他的官职是王府掌印监丞。兴王的九颗金印,都是他负责清洗。
清洗金印,一般是用淘米水。
但铸造兴王金印时,弘治帝刚刚登基不久,大幅缩减工部造办处的经费。
故兴王九颗金印的成色不足,经常“包浆”。用后世科学解释,含有杂质的黄金制品表面容易出现氧化的状况。
包浆光用淘米水,是洗不干净的。
冯劳从安陆州一个老金匠那里得知,对付包浆,最好的法子就是在淘米水中加一泡尿。
于是冯劳照做。兴王的金印,颗颗被他保养的金光灿灿。
但用尿清洗金印,传出去是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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