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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直叹了声:“唉,长江后浪推前浪。你好手段啊。我那义女是被你栽赃了。”
“真账册我是见过的。你刚才给我们看的是假的。”
“至于什么去倭国割据一方。更是子虚乌有。那个倭寇不知是你从哪儿请来演戏的。”
在汪直这样的明白人面前,常风没有必要再装糊涂。
常风拱手:“汪公公不愧是老前辈,我的那点伎俩,您一眼就看穿了。”
“不过晚辈有个问题。您为何不保您的义女?”
汪直答:“因为我知道,你费这一番周章,是为了替你的生死弟兄尤天爵报仇。”
“尤天爵是条汉子!我是带兵的内官出身,敬佩他那样的汉子。”
“闫盼儿砸下重金收买倭寇攻打永宁城,杀死尤天爵。她事前没有告知我,是她自作主张。”
“我自被贬金陵后,参与走私生意已有二十多年。但做生意应该有底限。”
“勾结倭寇杀害明军忠良.实话告诉你,即便你不出手办她,我也要惩治她。”
汪直的脑袋上一直扣着“奸宦”的帽子。
可是,这个奸宦是带着大军驰骋过草原、平定过辽东的。对大明有一颗赤胆忠心。
在爱国这方面,汪直不含糊。
闫盼儿所作所为,却是实打实的通敌叛国。从汪直得知永宁卫之战的真相之后,他便有了舍弃闫盼儿的心思。
汪直喝了口茶道:“我刚才说了。我的义子、义女,没有三百也有二百。”
“她雇佣倭寇,杀了东南卫所军中的忠臣良将,我便不再视她为义女。”
常风拱手,夸赞道:“汪公公大义。”
汪直微微摇头:“大义谈不上。我的心脏了九分,还剩一分是干净的。”
“常风,你为了生死袍泽尤天爵,不惜冒跟满朝权贵为敌的风险。你是条汉子。”
“哦对了,剩下的那一半银子呢?你别是打算独吞。”
常风答:“汪公放心。我不是圣人,也喜欢银子。但不会拿这种不干不净的银子。”
“我打算派一个信任的人,带着银票和闫盼儿的签印条子去福建。从福建当地钱庄中兑出现银。”
“一百五十万两现银都会交给福建巡抚刘成安,用于修缮福建沿海城池、清扫倭患的军费。”
汪直满意的点点头:“刘成安是个忠肝义胆的疆臣。银子给他也算物尽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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