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继续深挖盐场黑幕。他派了尤敬武南下,押送梁伯宏进京。只要梁伯宏顺利进京,接受审讯。此案自然板上钉钉。”
“那些蠹虫一个都跑不了!”
且说京城那边。
乾清宫大殿内。正德帝正在绑一张弓。常风和刘瑾一左一右,帮着他压弓。
正德帝道:“打小教朕骑射的是皇姨。朕跟常家既有干亲,又有师徒情谊。姨父啊,这回你可一定要替破奴洗刷索贿的污名。”
“朕还打算历练他十几二十年后,让他入阁,当朕的左膀右臂呢。”
常风道:“皇上放心。臣在锦衣卫办差二十多年,有个心得。”
正德帝紧了紧弓弦:“哦?什么心得?”
常风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破奴您是了解的,他天生富贵。越是天生富贵的人,越不会在意钱财。”
“所谓‘索贿’,只是刘、谢二位阁老为了保全他们的门生故旧,想出来的拖延时间、转移视线之法。”
正德帝道:“呵,朕倒想看看,这两位整天教导朕仁义道德的先生,为了保全他们那些贪得无厌的门生故旧,还会干出什么无耻下作的事来。”
刘瑾道:“皇上,从古至今的伪君子都是一样。叫嚣文人风骨最凶的,往往是膝盖最软的。”
“叫嚣仁义道德最凶的,往往最没有底线。”
“天天把精忠报国挂在嘴边的,外敌打进来往往第一个当叛臣贼子!”
正德帝道:“没错!还是武人、内宦更纯粹,更忠诚。”
君臣三人终于绑好了弓箭。
正德帝道:“这张弓迟早要弯弓搭箭,箭头会射向朝廷里的那些文官。”
“姨父,刘大伴儿,你们二人要做朕最强韧的弓弦。”
常风和刘瑾齐声道:“臣遵旨。”
刘健府邸。
谢迁满脸愁容:“首辅啊,虽说咱们争取到了平息这场风波的机会。可是让梁伯宏‘自尽’谈何容易?锦衣卫沿途一定会对他严加保护。”
刘健微微一笑:“看来要启用锦衣卫中的内线了。”
谢迁一愣:“你在锦衣卫中埋有内线?”
刘健点头:“不仅有内线。而且内线是常风最信任的人之一。”
谢迁一拍手:“噫,好!有内线相助,事情就好办了。”
刘健却苦笑一声:“呵,可是这事仔细想想,我总觉得有愧于良心。咱们的那些门生故旧太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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