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笑道:“什么属下不属下,督公不督公的。咱哥俩是同随威宁伯王越打过仗的。并肩作战者,是为兄弟也。”
“今后东厂、锦衣卫有事,咱哥俩商量着来就是了。”
刘瑾道:“张公公说的对。咱们都是自家人。需拧成一股绳,帮皇上除掉他想除掉的人。”
说到此,刘瑾压低声音:“小叔叔,借一步说话。”
常风跟刘瑾出得值房,来到了一个僻静处。
刘瑾压低声音:“我安插在刘健、谢迁身边的内线传出了一桩天大的机密。好家伙,我说最近三个月,那些文官老实了不少,不在朝堂上无事生非呢!”
“原来他们忙于搜集我们八个宦首的不法情事。据内线说,除张永外,其余七人每人都被他们整理出了十几件不法情事,证据确凿。”
“他们打算在皇上大婚前,发动对我们的偷袭!企图一举灭掉我们八人,搂草打兔子把小叔叔你也整下台。”
常风眉头紧蹙:“原来如此。之前我还起疑,为何刘健要建议皇上,命夏冬月南下祭祖。原来是为了拖延大婚时日。在皇上大婚、亲政前跟你们,哦不,咱们摊牌。”
刘瑾道:“据内线说,刘健手里掐着得‘罪证’一共有六个大箱子。存放在一处隐秘的地方。”
“我要拜托你一件事。找出那六个大箱子,一把火烧掉。”
常风问:“这也是皇上的意思嘛?”
刘瑾点点头:“当然。”
常风劝刘瑾:“你们七人应该学学张公公,清廉自守、谨慎为宦。不然又怎会让刘、谢抓到小辫子?”
刘瑾尴尬的一笑:“说这些都晚了。当务之急是毁掉那些所谓的‘罪证’。”
常风问:“你的内线不知六个大箱子的存放地点?”
刘瑾答:“内线不知。需小叔叔你出手去查。”
常风沉默不语。这事情如果办了,说不好听的就是“包庇权宦”。
刘瑾道:“小叔叔,你倒是点下头啊!你可别忘了,当初刘、谢设局诬陷小婶婶当街杀人,他们那是要毁了常家啊!”
“到了如此关键时刻,你可不要心慈手软。”
常风道:“好吧。这事情由我去办。”
刘瑾喜上眉梢:“有小叔叔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只要你出手,六大箱‘罪证’必化为一缕青烟,随风而去。”
正德元年的十月深秋,朝堂暗流涌动。一场权力的大更迭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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