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化成魔君陛下的模样,混入魔族古禁之地。
那人究竟想做什么?
她又是如何办到的?
葬心整个心乱成一团,少君殿下自断一臂,甚至忍痛牺牲老魔君为他留下来的暗部势力怨魔一族,也要炼制出舍魔利,不惜代价地也要除去这个天大的祸患。
谁曾想,舍魔利已舍,怨魔一族上上下下尽数灭亡,换来的竟是不知哪里来的孽畜被重伤。
这样一颗珍贵的舍魔利就白白浪费得不明不白了。
日后在想刺杀魔君怕更是千难万难了。
葬心恨意滔天,心疼得揪成一团,面上却不敢表现出半分来,他肃然说道:“今日有怨魔潜伏,试图弑杀魔君陛下,我等在玄庭洞府之前,发现陛下受其重伤,如此想来,必是有人胆大妄为,竟然化成陛下模样,擅闯禁地。”
魔君陛下面上不见任何意外之色,眼帘低垂笼下一层淡淡的阴影,就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让葬心忽然感觉气氛不太对劲变得压抑起来。
只听魔君轻笑出声,右手从袖缘中缓缓探了出来,她指尖托着一朵吐蕊的金色花,手指均长皙白,指节分明,一时间竟是难分花与手,谁更养眼。
她将那朵花举在眼前,妖娆狭长的眸子里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戾气,她微眯起眼眸,平静道:“既是受了重伤,那么在城中找到此人,自然不难,不是吗?”
泼天的夜色里,长明灯幽幽摇曳,殿前有萤火虫结串而行。
宁非烟回到朝暮殿中,脱下一身血衣焚尽,换了一身干净宽松的月白色睡袍,随意松垮在身上,衬得双肩愈发羸弱单薄。
她在屋中点了案香,掩去一身的鲜血气息。
立在殿前的红妆颇为不知所措,她看着非烟在殿中异常焦虑暴躁地飞快翻找着什么,唇鼻之中正不受控制地涌出鲜血,映得模样苍白又憔悴,面上更是隐约有种灰败的死气,看着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
红妆从未见过宁非烟如此狼狈的一面,她眼睛飞快的红了,她忙上前哽着嗓子道:“姐,你要找什么,我帮你。”
宁非烟翻找的动作刹时顿住,幽幽抬起一双冰冷的眸子,看着她冷笑道:“帮我?你拿什么来帮我,当年你这张脸毁得彻底,逃了那场劫难,就连四河王殿都是我替你去的,弥路表面上是要娶一个少妃,可全族上下都知晓,他要的是一个能够承受他体内反噬苦厄的炉鼎,于是在父母的偏爱下还是由我来替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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