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悄然而至。
月,被阴云遮挡。
基隆城置于雨幕下,与白天的喧嚣相比,此下却如鬼蜮一般,除了风雨声,再无别的动静。
“魏厂公,睡了没有?”
手里拿着伞的曹化淳,看着已熄灯的坊间,犹豫很久,还是对房内说道,今日的事是定下不假,但他心底仍有忧虑。
“门没关,进来吧。”
只是让曹化淳诧异的,是魏忠贤似没睡,在看了眼左右,曹化淳将伞放到一旁,便推门走了进来。
“咱家就知道曹公公回来。”
临窗处,负手而立的魏忠贤,转身看着走进的曹化淳,黑漆漆的房中,魏忠贤只见到人影在晃动。
“是为琉球而来,还是为南洋而来?”
魏忠贤拿起火折,在吹了一口,一簇火苗在晃动,在曹化淳的注视下,魏忠贤点燃一根火烛。
“都有。”
曹化淳表情复杂,盯着魏忠贤道:“魏厂公,你想的这一法子,是可以给俞咨皋所统水师,驱逐窃据琉球的东倭,抢出来不少时间,使我东番水师出现空缺之际,因南洋出现纷争,而无人进犯东番。”
“但是魏厂公想过没有,如果俞咨皋出师不利,或郑芝龙他们没有能挑起纷争,这又会给东番带来什么?”
“置身险境呗。”
魏忠贤似笑非笑道。
“那魏厂公既已知晓这些,又为何要这样坚持?”
曹化淳皱眉道:“明明还有更稳妥的法子,我等群策群力下,也肯定能想出好的法子。”
“曹公公此来,其实想聊的不是这些吧?”
魏忠贤拿着火折,笑着对曹化淳道:“对俞咨皋的能力,曹公公是清楚的,所以他讲出那番话,你就一定知道,纵使遭遇再大困境,也能将琉球给拿下的。”
曹化淳沉默不言。
的确。
从他镇守高雄城,俞咨皋在高雄港驻守,彼此接触的多了,对俞咨皋这个人,曹化淳是有认识的。
稳重。
敢拼。
善战。
这些品质聚于一人身上,只要给他绝对的支持,纵使在海上面临再大威胁,也都能有惊无险的度过。
在跟荷兰人的那一战,俞咨皋就用实力证明过了!
就东番、澎湖这一圈子里,在海战方面,俞咨皋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这就是俞咨皋的实力!
“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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