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两人大惊回头,瞳孔骤然缩紧——
空旷山林间,白衣少年无声悬停虚空,左手抱琴,右肩浮动着一盏形如活物的金线莲台。
看清他面孔的一刹那,二人脸上惊怒瞬转恐惧,毫不犹豫转身疯狂奔逃。
“别乱跑,跟我来。”
季牧轻轻笑道。
“你们可不能死在这里。”
两人脸色煞白,却只能在言灵控制下始终跟随季牧身后。
季牧随便选了个方向一路飞掠,日暮时找到一处罕无人至的山崖。
“好啦,就这里吧。再远万一赶不上谢云渡那个蠢材就遭了。”
少年停下来,转身,用又大又圆的眼睛瞧着他们。
“我现在听先生的话修身养性,所以特地为你们寻了这处上好的阴宅——瞧瞧,你们可喜欢?”
无人回答。
区区两个小周天的信探,早已彻底成为只会服从言灵的傀儡了。
季牧一脸无趣地走过去,逐一对他们用过搜魂,然后将尸体踢下山崖。
“又是勾玉阁的人。”
季牧冷笑,片刻后神色又多了一丝趣味。
“不过……荀观。”
“你现在到底还剩多少人呢?”
……
……
自从武宗太平宫脱身,季牧走到哪里便杀到哪里。
他只杀探子。
有时是遇到了随手杀掉。有时则是为了混淆方向,故意走传送阵随机挑选方向,找到各个宗门的耳目便清理一窝。
武宗、岳麓书院、神梦宫、了了斋、宇文氏……哪里都有。但最多的还是岳麓书院勾玉阁。
荀观似乎比任何人都他和谢云渡,总是阴魂不散。
偶尔是杀对了。但大多数人,搜魂后季牧就发现还真是自己误会他们了。许多眼线盯的目标根本不是他。
但这样才好,才更不容易被猜对。
….季牧做这种事不嫌麻烦,只是惋惜有一小半的时间都无法陪伴先生身边。
这才是他最嫉恨谢云渡的。
一个蠢材。粗手粗脚,蠢笨如猪。居然真的以为戴个斗笠走小路就能隐藏身份。还根本不会服侍人,害先生整日跟着他受苦。
——凭什么偏偏就选他??
不知多少次,季牧都想着真该立刻杀了谢云渡,把先生抢回来由他照料。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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