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战鼓,在山崖上传出去很远。
这声音尚未消失,范克里夫便已经握住了他的链锯剑——马达声轰鸣一瞬,锯齿精准地命中了一个藏在薄雾中的高大形体。
它哀叫一声,倒在了第一连长身下。这不是恶魔或其他东西,只是一种精怪,只在清晨的雾中出没。
它们极易受到悲伤之人的眼泪吸引,如果不加以阻止,就会附在那些人的身上,逐渐吞噬他们的生命力。这样苛刻的捕食条件让这些生物只存在了短短数百年时间,便已经灭绝。
好巧不巧的是,他们此刻所处的时间点刚好是它们的族群尚算完整的年代。
第一连长专心致志地继续挥剑,没有半点犹豫,很快便把这个精怪的小小族群彻底杀光,也算是在这个虚幻的历史中为它们的消亡出了一部分力。
卡西多里乌斯也在这个时候缓过了神,他站起身来,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正在抽搐。狂喜与大悲交替进行,无需多言,便能让人直接地看见这个心灵曾经遭受到的苦难。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前走去,本是急促地奔向任务的尽头,以求解脱,却又忽然停了下来。那硬生生止在原地的模样怪异又突然,范克里夫却毫不意外。
卡西多里乌斯则在此刻转头看向了他,表情逐渐从狰狞变为了平静。
“不可能如此轻松”他说,那声音轻微得像是呢喃,令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和范克里夫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怎么可能就这样结束?那个东西呢?它在何处?”
范克里夫并不回答,只是迈步向前,仿佛一把沉默的利剑斩开薄雾。他的脚步落地无声,盔甲却开始嗡嗡作响。
他和卡西多里乌斯在不断轮回重复的人类历史中行走了难以计数的岁月。
起初,他们所经历的景物还能算得上正常。然而,随着那个怪物的出现,一切事物就都开始朝着最为糟糕的那一部分转变,如同行在噩梦之中。就算四周空无一物,也要担心树木是否会变成它的模样。
范克里夫对此全盘接受,他若不接受才显得不正常。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比那个东西更像是一个怪物。
但卡西多里乌斯显然不行,他只是个凡人,他的心智是有一个承受能力的阈值的——只要超过这个值,他就会疯掉。实际上,他已经在清醒与疯狂之间来回地转换了许多次了。
范克里夫对此不予任何评价,他没理由对卡西多里乌斯要求太多。凡人的心智哪怕再怎么坚韧,也终究无法承受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