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
他举剑,指向那个模糊而庞大的形体。
“它是你所承受的无尽黑暗的回音,但是,我们一路走来,难道只承受了黑暗?我们的规则是尽量不与人进行沟通,我们没有遵守它。所以,你还记得我们和多少人同行过吗?”
“那个试图拯救一切的东方人,那个被宗教以火刑处决的年轻人,那个挡在自己的母亲与野兽之间的瘦弱女子你不只是一个信使,你还是一个见证者。我们以双脚丈量了人类的历史,而你,卡西多里乌斯——”
他微微侧过头来,面孔在这一刻猛然破碎。
“——你已经见过多少英雄了?”
怒焰升腾,狂风大作。山崖开始产生变化,大地震颤、移位,然后被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炮火洗礼,直到成为一片阴森森的荒原。天空斗转星移,昼夜无限交替,瓢泼大雨轰然而落,一只猩红且巨大的眼瞳从阴沉的雨云后缓缓浮现。
挡在范克里夫面前的那只野兽伏低脊背,对眼睛的主人致以了敬意。它咕哝着主人之类的词语,身体正在颤抖,仿佛畏惧。
范克里夫毫无惧色地仰头看向天空,雨点悄然停止,云层滚动,形成一张威严却又显得阴森的脸。
荷鲁斯·卢佩卡尔的脸。
尽管只存在了短短的一瞬间,便被金色的闪电彻底驱散,但范克里夫能够确定,他已经发现了他们。
这当然不是个好消息,范克里夫不再犹豫。他再次举剑,怒焰自眼中升腾而起,将他的全身都逐渐包裹。
空气中忽然响起了轻柔的呢喃,卡西多里乌斯不自觉地侧耳倾听,发现那居然是一种礼赞,一种充满宗教意味的颂歌——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现象到底意味着什么,便感到了一阵自骨髓深处涌起的真切恐惧。
信使猛地抬头望去,发现范克里夫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站在原地的,是一只身形巨大的恶魔。
它很高,至少有十米之高,右手中握着一把缠绕着漆黑闪电的狰狞巨剑。它身穿破碎的盔甲,多条锁链缠绕其上,硬生生地将那副暗红色的狰狞铠甲留在了它的身上。头顶螺旋状的巨大双角,满头白发似鬓毛般在狂风中飘扬。
恶魔缓慢地开口——或者说,宣誓。
“我请你见证。”它举剑,嗓音低沉无比。
谁?谁见证?
卡西多里乌斯的心中闪过这个问题,却没能抓住它。他暂时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被动地接受这些事,就像是一个只进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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