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明的语气称得上是开门见山。
笑容还在,语气也依旧是恭敬而礼貌,嘴唇一分开,露出的不仅仅是白森森的牙齿——白森森的刀子?
它也顺便一起在笑容里露了出来。
顾为经穿着外套,站在墙边,手轻轻的搭在衣服下摆处的兜上,对崔小明的话语反应很是平淡。
崔小明又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应。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
若是顾为经胆敢在那里对他的作品随便置评,他心中的火焰便会立刻燃烧起来,若是对他的画法,乃至他选择的艺术道路用挑剔的口吻说三道四……那更糟,糟糕的多。
他的画法,他的艺术道路,是崔小明最为为之骄傲的东西。
任何艺术家的艺术道路,都是他们在这个行业里立身的根基。
说他们的艺术道路选错了,可是相当敏感的话题,流传出去,容易砸对方的饭碗,足以让最好脾气的艺术家,也露出充满攻击性的嘴脸来。
顾为经的反应太淡定,没有表现出他预想中那么激烈的反应,让崔小明精心所准备好的试探顾为经真实面貌的一击落在了空处。
他的准备好的笑容没有对上一张炸毛的猫咪一样充满怨愤的脸,空落落的很是难受。
“你说呢?”
于是。
崔小明脸上继续露出了那种温和的笑容,仿佛真的是在征求对方的赞同。
对方既然选择了和他相似的这条融合了东西方两种艺术风格的困难道路,他相信顾为经一定是充满了艺术野心的一个人,他想在艺术行业里获得很大的成功,很大的名望,很大的财富……反正定然是想要一些很大很大很大的东西,想要自己作品被摆在很大的美术馆里很大的展台之上。
此刻,他的作品被策展人所冷落,难道心中没有失望,没有怀疑么?
他的绘画风格被人攻击,难道没有激愤,没有怀疑么?
崔小明不相信顾为经真的能表现的出他看上去的那么淡然宁静。
对方脸上的淡然,就像他自己脸上的笑容一样,都说明他们是一样的人,是城府很深,能把自己真实的情绪隐藏的很好的变色龙。
崔小明就是对他这种淡定感到不舒服。
就像他对自己想要精心讨好的那位伊莲娜小姐竟然会把自己当众晾在原地,走过去寻找顾为经一样的不舒服。
他越是自嘲,越是奉承,越是装作不在意的坦然模样,他就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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